,而是因人而異。這樣的人實際上也就四五個,而且都是自認為這幾個人內部都不會說出去,交談時還特意把聲音放低,在耳邊相互說的。
“媽的,這樣的內查什麼時候是個頭,查了一遍沒查出就查第二遍,現在又派個毛頭小子查第三遍,真不知道上面是怎麼想的。”有人罵罵咧咧地抱怨著,“難道查不到內奸,就這樣一遍一遍再查下去,這不是浪費我們大家時間嗎。我們現在雖然不是在一線,也是在為局裡幹活,這也是抗日,怎麼就突然變成內奸了?”
“就是,不會是沒內奸也要查出內奸,要真有,前兩次為什麼查不出來,他們是想冤枉人嗎?”有人用怪里怪氣的聲音說道,這一聽就不是原來的本音,也不知道誰在這渾水摸魚。
場內這麼多人還是有清醒的人,提醒道:“冤枉誰啊,別陰陽怪氣、煽風點火的,都是情報部門的人,相關的紀律大家都知道,可別明知故犯。”
“犯個屁,內奸就一定在局本部嗎,沒可能在一線的區站裡?這不會是本部中了內奸的誘導而不自知?”又有人出來反駁。
“對啊,如果內奸真的不是在局本部,那我們這三番內查,又有什麼用?在做給誰看啊。”順著思路想下去,不少人越想越是氣憤。
已經有大聰明想到了理由,“不會是上面有人為了推卸責任,想無中生有找個替罪羊,才鬧這麼一出吧?”
清醒的人感覺形勢有些不對,早就閉嘴。有些話提醒一次就夠,能聽進去的人自然會警醒,再多說那些腦子被憤怒填滿的人也不會聽,自己反而落個裡外不是人。還不如看他們闖禍,自己置身於事外來得清靜。
就在大會議室裡眾人討論的聲音,從原先的偷偷摸摸變得越來越響,快要接近正常的聊天聲音,人群也越來越激憤時,小會議室的門開啟,一個聲音傳了出來,“方長平。”
“到。”
方長平起身,向小會議室走去,他是為數不多沒有參與討論的人。
有人突然出現,攔住他前往小會議室的路,“方組長,我看你就不用進去了吧,你是情報處的組長,而裡面那位,和情報處可是有過沖突的,你就算清白的進去,怕也無法乾淨的出來。”
方長平搖了搖頭,“雖然我情報處與直屬行動組是有矛盾,但還沒大到,可以讓我被內奸隨意擺佈的程度。”
“你!”
攔住去路的人極為惱火,聽聽對方說什麼,這不是說他們這些為眾人爭取公平對待的人是被內奸隨意擺佈嗎,真是豈有此理,便大聲道:“春風不入驢耳,愚人不聽人勸,你自己好自為之。”
方長平回敬了一句,“我本來是想勸下你們的,但聽了你的話後,想到良言不勸該死鬼,我還是不勸為好。”
說完就把人推開,自顧自地走進小會議室。
“秦組長。”
雖然進來了,但方長平心裡也是有些沒底。
他不知道秦峰如何查出那內奸,看外面的情形,內奸本事不小,挑撥離間於無形。
他可是在有人提醒眾人注意紀律時,就在暗中觀察,但也沒看出誰才是那內奸,也沒找出導致眾人情緒突然暴發的罪魁禍首,就好像會議室裡正發生的事情是自然而然發生,無跡可尋,無人當推手般。
“是方組長啊,請坐。”
秦峰認識方長平,雖然沒怎麼說話,但兩次表彰大會,對方都有參加,所以有印象,算是點頭之交。
方長平坐下,秦峰開始提問。
“周區長被捕前,方組長是知曉周區長負責任務的本部人員。關於這個任務,你可有跟周邊任何人提及,包括不限於你的下屬上司、親人家屬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