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弘厚想解釋,可是幾次想插嘴,都被劉建洪的聲音蓋下。
顯然對方此時不想聽胡弘厚的解釋,而是要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腦兒的說完。
“一個沒真實本領,又老欺壓本領強過他的下屬,這種人怎麼可能抓到紅黨?就算有也是偶爾運氣好碰到一回,不可能多次有收穫。如果有的話,那必定是抓良冒功。”
“當時我聽了是一笑置之,可現在我再仔細想想,怎麼越想越對!”
“你破獲的幾起紅黨案,只有一例紅黨是活的抓捕,最後上刑場槍斃。其他幾例全是被你發現有紅黨,證據在手後當場擊斃的。那些所謂的證據,也不過就是一些紅黨報刊、書籍。”
一口氣說到這,劉建洪才換了口氣,之後聲音轉為沉悶,“胡弘厚!我剛才說的時候發現你幾次要插嘴,你領導說話的時候有你插嘴的份?是不是以前我給你慣的,不知道了禮義廉恥!你就算有異議,也要在領導說完後,請示後再說。我說一句你反駁一句,你以為這是在法院辯論啊!”
“好了,你現在有什麼想說的、想解釋的,就說吧,我聽著。”
說完話後,劉建洪正等著胡弘厚的解釋,聽到一聲吧嗒,之後電話中傳來‘嘟嘟’聲。
“掛我電話?”
劉建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臉上表情一副怒極而笑,思其過往又想哭的古怪表情。
把話筒放回原位,劉建洪搖了搖頭,“人有時候要找死,救是救不了的,別人根本就聽不進你說的話,怕是還以為我要給他臉色看呢。也罷,自己雖然有借重對方的地方,但今天發現,此人還是早死好,省得後面又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把自己給拖下水。嘿,最後一次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這次就保持中立不插手,是死是活看你自己的造化吧。”
想了想,劉建洪給老闆打了個電話。
“劉處長的意思,胡弘厚之事你不想插手於其中調節,只看實情證據說話,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是這樣嗎?”戴老闆有些驚奇,劉建洪做為他的老下屬,為人如何他還是有所瞭解的。
能讓他說出這種話,實際就表示劉建洪已經放棄胡弘厚。他不知道自己罵了劉建洪一通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之前在自己責罵中還為胡弘厚求情的劉建洪,突然就轉變了態度。
這是什麼事給對方刺激的,讓把救命之情掛在嘴邊的劉建洪,都不念及情義了。
要是戴老闆知道是胡弘厚一次掛電話行為,怕是要失笑。
戴老闆的聲音從話筒中繼續傳出:“我知道了,胡弘厚的事情那就按規定辦。至於那些報刊,有些不像話,你安排人處理下。特別是紅黨的《新華日報》與《群眾》,你看看他們上面說的,字字帶鋒,唯恐天下不亂啊。”
劉建洪答道:“好的,我會處理好這方面的事情。”
戴老闆繼續說道:“還有上海區的事,最近那邊損失很大,應該是本部出現了叛徒,出賣了一線的情報人員。而那情報人員被抓後也立即叛變,造成了上海區大片人員被抓。本部的內部調查,由你帶精銳人員負責,七天之內給我一個結果。”
“是!老闆。”
胡弘厚被抓了,當秦峰下午親自過來,把相機中的照片和審訊室胡弘厚威逼利誘的錄音交給老闆時,他就完了。
職位當場就被擼掉,人也直接被特務總隊派來的人給帶走。
而在被抓走前,胡弘厚正在做最後的瘋狂,與瘦猴等人對峙,想讓夫妻倆在他準備好的口供記錄上簽字摁手印。
掛完劉建洪的電話後,胡弘厚也感覺自己這次怕是要被秦峰給針對死,主要是以前的套路突然不靈了,那時候他炮製紅黨案的時候,可沒有人向秦峰這般出來質疑。
對於紅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