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夏抱著小羊羔走到羊群中間,看著那隻長鬍子山羊。
長鬍子山羊從她上島開始,目光就緊緊盯著山羊王子,當她走到跟前時,眼中竟然流淚了。
看到這一幕,許輕夏裡的猜測也更加確定。
她試著把小羊羔往前湊了湊,問:“它是你們族群的王子,對嗎?”
長鬍子山羊點頭,哽咽著說:“沒錯,它是我們的山羊王子。”
它一出聲,郝英俊兄妹倆愣住了,一隻會說話的羊?
許輕夏把山羊王子放到草地上,小草茂盛細軟,它用臉蹭蹭青草,又沉沉睡去。
許輕夏問:“那它是怎麼去到對面的族群呢?你們應該是兩個不同的族群吧?”
長鬍子山羊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沒錯,我們是兩個族群。
但是在很多年前,我們曾經是同一個族群,有同一個首領。首領有兩個非常優秀的兒子,一個叫桑德,另外一個叫長鳴。
桑德是大王子,做事激進、唯我獨尊;長鳴是小王子,善良老實、體恤族人。首領最終傳位於二王子,這引起了大王子及其擁護者的強烈不滿。
首領死後,大王子就帶著它的擁護者離開了族群 ,去了島嶼另外一側。這麼多年,我們一直相安無事。
後來,大王子那邊的族群,小羊出生率越來越低,直到今年,它們已經整整五年沒有誕生新的小羊了。
它們就盯上了我們族群的山羊王子,把它和另外一隻小羊搶了過去。”
說到這裡,事情也就明朗了。
郝英俊不解:“它們是想培養你們族群的後人,接管它們的族群?可是那畢竟不是它們自己族群出生的,它們就不怕山羊王子知道真相以後,會報復他們嗎?”
長鬍子山羊搖搖頭:“我們族群的族人,繼承了二王子的善良老實,就算王子知道了真相,也不會報復它們的。”
郝英俊瞪大了眼睛:“那你們族群的王子被它們搶走了,你們就沒想著搶回來?就這麼任由它們搶走了?”
長鬍子山羊低下頭,聲音也低了下來,“它們的族人個個驍勇善戰,而我們這邊卻是安逸久了,根本不是它們的對手。”
許輕夏冷笑一聲:“說好聽一點是安逸久了,其實就是為你們的軟弱找藉口。”
連自己族群的弱勢群體都保護不了,竟然讓別的族群把未來繼承人擄走,它們卻無動於衷。
還要指望玩家幫它們救回繼承人……
郝英俊也很氣憤:“善良是沒錯,可是善良不代表著一味忍讓!你們既然知道自己安逸太久了,為什麼不主動改變現狀?”
長鬍子山羊沉默良久,才緩緩說:“我們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可是……我們體內沒有流淌著善戰的血液,就算想改變,也是有心無力。”
這是還沒意識到族群本身的問題,只把問題歸結於遺傳。
許輕夏忽然生出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心情。
算了,這群山羊從根本上就不想發生改變。
既然這樣,他們說再多也沒什麼用。
郝英俊還想說什麼,許輕夏衝他搖了搖頭,示意算了。
郝英俊把到嘴邊的勸說嚥了下去。
許輕夏最後看了一眼躺在那裡呼呼大睡的山羊王子,說:“走吧。”
郝英俊:“啊?咱們就這麼走了?那任務不做了?”
許輕夏無奈:“山羊王子已經平安回到了它的族群,任務已經完成一半了,接下來,我們要做的是去擊敗那群邪惡山羊。”
一說起邪惡山羊,郝英俊身子一僵:“一想到要等會兒還要面對那群山羊,我就感覺生無可戀。”
許輕夏:“商量一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