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她卻並不會感到一絲熱意。
但是到了天冷的時候,她感受的就是徹骨的寒意。
這寒毒霸道無解,就連師傅逍遙子都鑽研不出解藥。
……
許輕夏忙了一上午,回到木筏時寧寧還在研究毒藥,臉上仍然沒有一滴汗。
她都有些羨慕寧寧的耐熱體質了。
片刻後,她走到寧寧身邊蹲下,有些好奇地問:“寧寧,你怎麼這麼喜歡研究毒藥?”
寧寧動作頓了頓:“我要成為大毒師呀。”
許輕夏:“我的意思是,你怎麼這麼執著於成為大毒師呢?”
如果是為了名,那救死扶傷的神醫比大毒師豈不是名氣更大?
那為什麼寧寧不選擇神醫,而是大毒師呢?
難道不是為了名?
那又是為了什麼?
寧寧忽然不說話了,低垂著眼睛似乎有心事。
許輕夏:“怎麼了?是不方便和我說嗎?那就不說了。”
“其實,也不是不能說的秘密,”寧寧聲音有些沮喪,“是我中了寒毒,這毒無藥可解,我想研究中天底下最毒的毒藥,以毒攻毒。”
許輕夏愣住:“寒毒?”
寧寧苦笑:“是啊,每到氣溫降低,這寒毒就會侵入五臟六腑乃至骨髓,萬分痛苦。但它也有好處,那就是讓我不怕熱。九年來,我最討厭的就是冬天。”
許輕夏沒想到,寧寧竟然中了這樣的毒。
還是九年前就中毒了。
寧寧也不過九歲,也就是說,她剛出生就被下了寒毒?
是誰那麼狠心,對一個襁褓裡的嬰孩才這樣的毒?
許輕夏這才發現,她對寧寧的瞭解其實很少,只知道她是一個立志要成為大毒師的小姑娘。
至於她要成為大毒師的原因,也是今天剛知道的。
那麼多年的冬天,寧寧是怎麼硬生生捱過來的?
許輕夏輕聲問:“寧寧,這寒毒……是什麼人給你下的?”
寧寧:“……這毒從我出生就有了。”
許輕夏一驚:“從出生就有?”
難道……是孃胎裡帶著的?
寧寧平靜得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嗯,我孃親懷我的時候就中毒了,後來我出生的時候身上就帶著寒毒,無藥可解。”
許輕夏有很多疑問,例如寧寧孃親又是如何中毒的?
這寒毒無藥可解,似乎也不是尋常的毒,是誰要對一個婦道人家下這樣的毒?
但是,寧寧必然是不願意回憶這些的。
她沒有追問。
良久,許輕夏才問:“你剛才說的以毒攻毒的法子,有多大的把握?”
寧寧沉默了。
許輕夏:“八成?”
寧寧還是沒說話。
許輕夏皺眉,又問:“難道是五成?”
寧寧依然沉默。
“總不至於是三成吧?”
“……連一成的把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