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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修遠略微遲疑,按住了她的肩:“我若不答應讓你去。”此去兇險,他怎能隨她。
常青低聲而語:“你關不住我的。”
話落,她腳下輕移,一手扣住池修遠的手腕,用力一拉便掙脫了他的桎梏。
池修遠失笑,常青五歲便開始學武,除了劍術,她的逃脫術是所有暗衛裡,最為出類拔萃的,正因如此,她所有的刺殺任務,從未失手過。
常青啊,卻是不只是個八歲的孩子,她懂太多殺人的方法。
“不要讓自己受傷。”
池修遠只說了一句,然後現在營帳前,看著她踏馬遠去。
次日,春意濃,大燕京都一片祥和,燕尾花盛開依舊,血染似的的顏色,紅得妖豔。
風和日麗,連著幾天都是大好的吉日。
長福公公心情頗好:“殿下,奴才都過目了,登基大典的事宜已經安排妥了,就差,”長福心直嘴快,也沒經過腦子,“殿下,就差一個皇后。”
燕驚鴻嘴角緩緩揚起,眼底盛了愉悅:“已經有了。”
“有了?哪家大臣的千金?”
燕驚鴻冷冷掃了他一眼。
長福秒懂:“……”
本以為殿下喜歡,納了當侍妾便是了,居然動了封后的心思,常青才八歲啊,要是殿下封了她做東宮娘娘,百官得瘋了。
長福公公笑得諂媚:“殿下,奴才開玩笑的。”您別當真啊,千千萬萬別當真。
燕驚鴻置若罔聞,將昨日的信件翻出來,專注地看第三遍。
長福公公無言以對了:“奴才去看看龍袍有沒有備好。”
正巧,林勁進來,慌慌張張的,連禮都沒有行,便慌忙開口:“殿下,出事了。”
燕驚鴻身體一僵,猛地抬頭:“她怎麼了?”
能讓他這般喜怒於色的,便也只有常青一人。
林勁回道:“孤身犯險,常青受困於幽月城中。”
手中的信紙滑落在地,他起身,眼裡所有的影子都凌亂不堪,大聲喊道:“備馬,我要最快的馬。”
腳步,甚至有些踉蹌,燕驚鴻跌跌撞撞地衝出去。
長福追著過去:“殿下,您去哪啊?”燕驚鴻運了輕功,片刻便不見了身影,長福衝著殿外大聲喊,“殿下,殿下,明日便是登基大典,您萬萬不能這麼走了。”
“明日可是登基大典啊!”
一國之君的受禮儀式,哪能這麼兒戲。
殿外,已經瞧不見殿下與林勁將軍的影了,長福公公神色萎靡,肩膀一垮:“這下好了,萬事俱備,只差了個皇帝。”
誒,天下江山,比之常青一人,什麼都不是。
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二十六,登基大典前日,景王離宮,林勁將軍與燕宮七十二衛隨行。酉時,御前近侍長福公公傳詔所有御醫,稱新帝突發舊疾。
一日前。
幽月城四面環沙漠,常年大旱,接壤北魏與附屬國撻韃,兩國開戰,以此為分楚河漢街,魏軍駐守幽月城外十里,撻韃嚴守城中。
撻韃主帥下令,為防細作潛入,幽月四大城門緊閉,衛軍嚴查,無論是何人,進城都要有通關令。
申時三刻,幽月西城城門。
“什麼人?進城作何?”
一隊人馬,被撻韃的守軍攔下,一行十幾人,一輛轎輦。
為首的中年男人上前:“官爺,我們是郡令府的家奴,轎子裡是我們府裡的三夫人,今日探親回府。”
衛軍首領板著一張臉,面不改色:“可有令牌?”
“有有有。”男人連忙遞上令牌,恭恭敬敬道,“官爺,這是我們郡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