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秋香將她推出後,煩悶地看向她,當她看見上官媃嬌小的身軀瞬時栽向湖面時,秀氣的娥眉擰在了一起,怎麼也想象不到,她這一推,竟是能將她推下湖去。她的力氣有那麼大麼?
“噗通!”
“媃兒!”
煩悶的當口,只聽見一陣水聲與一陣低喝聲同時傳來,田秋香還未來得及反應時,只覺眼前白影飄忽,清新的藥草香味撲面而來,下一秒鐘,南宮景軒已經俯身衝入壺中,一把將那已然落水的上官媃給提了上來。
“嘩啦——”水滴滑落之聲驚得田秋香微瞪眼眸。
“咳咳咳。。軒。。”上官媃柔弱且惹人疼愛的聲音旋即傳來充斥著田秋香的耳膜。
她凝神一看,方才發現,不知何時起,南宮景軒已然回到了船舷之上,白色袖口滴水未沾,而那上官媃卻是真真切切地倒在了他的懷中,他胸前的那一方衣襟已被上官媃的衣衫寖溼透。上官媃一套綠衣全然溼透,墨色的髮絲貼在了頭上,嬌嫩的臉龐之上湖水如珠似玉般滾落而下,而那長長的睫毛之上卻是掛著幾顆晶瑩的水珠。如此模樣,更顯得她美得不可方物了!
田秋香唇角微微抽搐,這個上官媃當真可以去拿奧斯卡影后了,方才,她定是看見南宮景軒出得八角亭,所以才在他面前演了這麼一出美人落水的戲碼吧?瞧她那嬌滴滴的美人含淚模樣,她可真能裝啊!
上官媃許是感應到了田秋香犀利的眼神,她漲紅了臉努力地咳嗽起來:“咳咳咳。。”
看著臉色已經漲紅的上官媃,南宮景軒關切的問道:“你沒有嗆著吧?”詢問的同時,作為醫者的直覺,他順手搭上了上官媃的脈搏。
上官媃聞言,眸中淚水盈盈而落,她搖頭道:“我沒有嗆著,軒,你千萬莫要怪罪靖王妃,是我自己不小心跌落湖中的。。咳咳。。”
田秋香盯著上官媃死命裝出的模樣,她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應該叫做惡人先告狀?她真是夠有本事的!昨夜她還想著她會不會是個定時炸彈,今日就靈驗了啊!她竟是有潛質做神運算元了麼?
南宮景軒聞言,鳳眸微微一眯,方才他出來時,並未聽見她二人在說些什麼,從他的角度看出去,雖是田秋香推了上官媃一把,但是,還未弄清楚事情的原由之前,他並不想說田秋香些什麼。
他微微一抬頭,只是想要看一下田秋香的表情而已,以便他推測事情的始末,可是,當他剛一轉動頭部時,卻聽田秋香冷意十足地話語在他耳畔低沉響起:“本姑娘最討厭不認識的人碰我了,上官小姐,從今以後,你最好記清楚這一點!”
放下話語後,田秋香兀自轉身離開,她當真不想再看見這個噁心的女人了!看見她都覺汙了自己的眼!
然而,田秋香哪裡知道,上官媃是鐵了心的要在南宮景軒面前演戲到底,她聽見田秋香的話後,奮力掙脫開南宮景軒的懷抱,抬步朝田秋香奔去,口中還不忘念著早已想好的臺詞:“靖王妃。。我只是一片好意而已。。”
說話間,還準備抬手去碰觸田秋香。上官媃這一揮手,衣袖之上的水珠飛珠濺玉般飛旋而出,濺落了一些在田秋香的手背之上,因著冰涼的觸感,田秋香預測上官媃可能再次觸碰她,她憤懣地抬手朝上官媃推了過去。
“滾!”田秋香這一個字說的正腔圓,道勁有力,聽得一旁的南宮景軒瞪直了鳳眸。
從未知,一個閨閣女子也能說出如此粗暴的話語來!不期然中,他竟是將面前女子的身影與另一個身影重疊起來。
她給他的感覺,怎麼有點像念香呢?
就在田秋香上手推上官媃的同時,就在南宮景軒愣神之際,夜空之中忽而刀光霍霍,雪白盈亮的寶劍直刺田秋香而來,可是,由於田秋香這一推,那本是伏擊好要襲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