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仰頭,笑聲如洪鐘炸響,又如九霄龍吟,那笑聲仿若攜帶著無盡的豪邁與霸氣,震得周圍的積雪簌簌而落,恰似銀龍抖鱗,“能將此劍法練至這般境界,你也算天賦異稟。”
此刻,冰原上原本仿若癲狂巨獸般呼嘯肆虐的狂風,漸漸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聲嘶力竭地喘息著,直至停歇了它那令人膽寒的咆哮。暴雪也似被一雙無形的巧手馴化,由先前的張牙舞爪轉為紛紛揚揚的細雪,宛如天女輕揮衣袖灑下的銀花,又仿若風中悠悠飄散的鵝毛,無聲且輕柔地飄落。遠處的冰川在繚繞的雲霧中半遮半掩,恰似一頭沉睡千年的巨獸,那裸露在外的冰層猶如巨獸身上堅不可摧的鱗甲,散發著古老而神秘的幽光,彷彿在低吟著歲月的悠長故事。冰原上的積雪深厚無比,在陽光的傾灑映照下,折射出璀璨耀眼的光芒,仿若一片由無數細碎鑽石精心鋪就的浩瀚海洋,又似一幅無邊無垠的白色錦緞,在微風的輕撫下,泛起層層如波浪般的漣漪。冰原之上,偶有幾株頑強生長的寒梅,在冰雪中傲立,紅梅點點,似血滴灑落雪中,為這銀白世界增添一抹豔麗色彩,寒梅的枝幹曲折嶙峋,彷彿在訴說著與風雪抗爭的艱辛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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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石敬瑭那冷峻如霜的面容稍稍融化,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仿若春寒料峭時破冰而出的一縷新綠。他瀟灑地探手入懷,動作行雲流水般自然,須臾間取出一罈酒。只見他手臂輕揚,肌肉緊繃間蘊含著恰到好處的力量,酒罈如離弦之箭般穩穩地朝著二狗子飛去。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豪爽與期待,仿若在向一位久別重逢的摯友發出熱情邀約,心中暗道:今日與他暢飲一番,也好探探他的品性與志向。二狗子眼中光芒驟亮,恰似夜空中劃過的流星,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心想:這石敬瑭看著高冷,實則是個豪爽之人,與他結交定會有趣。他腳下步伐加快,向前快走兩步,雙臂伸展,雙手如靈動的飛燕般穩穩接住酒罈,咧嘴而笑,那笑容燦爛得如同春日暖陽,一口潔白的牙齒在黝黑的面龐上格外醒目,“正合我意!”趙寧曦在旁,目睹二人敵意如冰雪消融,心中緊繃的弦悄然鬆開。她微微舒了一口氣,那氣息在空中凝結成一團淡淡的白汽。嘴角輕輕上揚,綻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眼神中也多了幾分釋然與放鬆,仿若一隻目睹雛鳥展翅高飛的母鳥。
三人圍坐於冰原之上,酒罈在手中緩緩傳遞。石敬瑭接過酒罈,手臂高高舉起,仰頭灌下一大口酒,酒水如奔騰的溪流般順著嘴角傾瀉而下,打溼了他胸前的衣襟。他毫不在意地抬起手背,隨意一抹,那動作帶著幾分不羈與灑脫。輕咳一聲,他挺直腰桿,目光如炬,仿若能穿透這冰原的迷霧,洞察人心。他聲如洪鐘般說道:“我等雖門派不同,但對劍道追求相同。如今冥煞宗為禍江湖,我正欲前往討伐,你二人可願與我結伴同行?我觀二狗子兄弟劍法不凡,若能與我等一同前往,必能如虎添翼。且冥煞宗惡行累累,我等身為江湖義士,怎能坐視不理?”二狗子聽聞,仿若被點燃的炮仗,霍然起身,動作迅猛而乾脆。手中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順勢入鞘,伴隨著清脆的“鏘”的一聲,似在冰原上奏響了一曲激昂的戰歌。他昂首挺胸,胸膛高高挺起,仿若一座巍峨聳立的山峰,雙目圓睜,炯炯有神的目光中燃燒著熾熱的鬥志,心中熱血沸騰:我二狗子本就愛打抱不平,這冥煞宗作惡多端,正好讓我去會會。朗聲道:“早聞冥煞宗惡行,我二狗子定當相隨,共除奸邪!”那聲音雄渾有力,如滾滾春雷在冰原上空炸響,久久迴盪,震得周圍的積雪紛紛滑落。趙寧曦亦微微點頭,動作輕柔卻又堅定,她輕咬下唇,眼神中透著無畏與決然,心中思量:二狗已應下,我自當與他同進退,況且這石敬瑭實力強勁,有他相助,勝算更大。說道:“此去雖艱險,但有二位相助,必能成功。”
石敬瑭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