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人獨行,但凡出了點什麼事情,那他必然就是孤立無援的。只能認命了,下個副本卻來幹苦力活來了,也是很少見的。
‘咯咯咯’
五個人正幹活幹得起勁,突然一陣詭異的聲音傳來,像是牙齒在打顫的聲音,但這聲音未免有點太大聲了。
“什……什麼聲音?”有人問道,“你們聽到沒啊?”
怎麼可能沒聽到?所有人在那個聲音發出來的一瞬間都僵住了自己的動作!
餘聞堂把手裡的貨放了下來,手摸到了口袋裡的身份卡,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四周。
‘咯咯咯’
又是那詭異的聲音,這一次聲音似乎更加近了。
就在此時,不知是誰竟不自覺地吞嚥了一下口水。那輕微的“咕嚕”聲,在這片靜謐得如同被時間遺忘的環境氛圍裡,卻彷彿被無限放大一般,顯得格外清晰而又突兀。
忽然,餘聞堂感覺自己脖子後面多了輕微的呼吸聲,十分輕,如果不是他現在精神緊繃可能根本感覺不到。他咬了咬牙,而後手肘猛地向後襲擊,人順勢翻了個身,以拳化掌朝著身後的東西打了過去。對方反應很慢,先是捱了餘聞堂一肘子又捱了一掌,發出了‘嗚嗚’的聲音,卻沒有任何其他的反應。
,!
團長給他們這些在二樓搬貨的人發了蠟燭,他們把蠟燭點燃又利用蠟油把蠟燭固定在了地上,雖然照明範圍有限,但是多多少少能見光也就將就過去了。這會兒眾人藉由這點微弱的燭光仔細辨認這突然出現的生物,那是一個身形佝僂的像是人一樣的生物,可他全身一點皮都沒有,露出來的都是紅彤彤的血肉,散發著糜爛的臭味,甚至連頭皮都沒有。一雙空洞的眼眶裡還有乾涸了的血漬,恐怖至極。
餘聞堂倒退了兩步,他的掌心還殘留著剛剛他拍打在這生物血肉上的那種黏糊柔軟的觸感。現在讓他看清楚了來人的模樣,這讓他生出了想把自己手剁掉的想法。
太噁心了。
倒不是害怕,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手掌直接觸碰到這人的血肉,就實在讓人無法接受。
“這是什麼玩意?”顧岫玉捂著口鼻,站在了餘聞堂身側,“你剛是不是摸到他了?那是血肉嗎?”
“……這很重要嗎?”掌心那噁心的觸感揮之不去,餘聞堂只覺得頭皮發麻:“別管什麼東西了,你們再不回過神來是等著被這玩意給殺了嗎?”
那三人這才恍恍惚惚回過神來……
這邊被沒有皮的生物襲擊,另一邊留在原房間的五人日子也不好過。消失的大小姐此刻手裡正拿著一整塊帶著頭髮頭皮站在他們的房間外面,她一邊用紅色的小梳子梳著手裡頭髮,一邊對著屋子裡的人笑。
裴川今站在了最前面,他緊緊盯著此刻已經化為人形的大小姐,腦子裡想的卻是陸朝漾的情況。如果這位大小姐安然無恙,那陸朝漾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要不是這大小姐手裡的頭髮不是捲髮,裴川今甚至都要懷疑她手裡拿著的是不是陸朝漾的頭皮了。
“好看嗎?”女孩兒笑嘻嘻問道。
“不好看。”裴川今如實回答。
誰會覺得硬生生從別人頭上扒下來的頭髮好看?
女孩兒嘴巴嘟起來,明顯不高興的樣子:“你胡說,這頭髮很順滑!”說著她把那還帶著血肉的頭皮遞到了裴川今的面前,“你仔細看看,你們都過來看!”
裴川今身後那三個夏公會的人沒想到還會點到自己,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後硬著頭皮也走上了前去‘欣賞’女孩兒手裡的頭髮。
“姐姐,你不來看嗎?”女孩兒見角落裡的沈濯一動不動,開口問道。
沈濯抬眼去看那女孩:“不了,我不:()夏日狂響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