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的鐘聲敲響,二樓走道里早已經安靜了下來。
周祗手放在了門把手上,輕輕一轉,門果然開了。他跟裴川今對視一眼,又看了看已經躺下的程西洲,而後兩人在走廊上飛快奔跑。
聽到門把手動靜的時候陸朝漾正躺在床上舉著那個小水鑽胡思亂想,一聽到動靜,她立馬就坐了起來,緊緊盯著門口。下一秒,卻見裴川今和周祗氣喘吁吁推開了門,關上門的那一瞬間,五點的最後一道鐘聲剛好散去。
“?你倆什麼情況?”陸朝漾還沒緩過神來,“不是,五點鐘之後門不就會被上鎖嗎?你們是怎麼過來的?”
“你試過了?”周只喘著粗氣問道,他一直不擅長運動,特別是這段時間他連出門都不願意出門,早就跟癱瘓沒區別了,今天這麼跑兩步差點沒要了他的命。
陸朝漾搖搖頭:“這需要試嗎?”
“可是,不試試你又怎麼知道呢?”周只癱在了沙發上,而後朝著裴川今抬了抬下巴,“他說。”
跟周只相反的,裴川今跑這兩步氣都沒多喘兩下:“昨晚五點鐘聲響起的時候我開了門把他從6號房拖到7號房的,規則只說了5點之後不能出房門,並沒有說五點整的時候可不可以,我就試了一下。”
“……”好神經的兩個人。
陸朝漾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了一句:“你是想跟我說燈下黑麼?那你倆找我幹嘛?”
“給你看個東西。”周只和裴川今對視一眼,一起掏出了紅色卡片,是他們自己的身份卡。
兩張身份卡上都寫著‘身份:知更鳥’。
陸朝漾猛地站起了身,走到了兩人面前,看了又看:“不是,你們倆都是?”
“你可以看看你自己的身份卡。”周只開口道,“記得放在手裡捂一會兒。”
陸朝漾真就乖乖從口袋裡掏出了身份卡,然後放在手心雙手合上了:“怎麼回事啊?你怎麼真的就是?我以為你裝的呢。不是,規則上不是說找到殺害的兇手嗎?還活著找什麼兇手啊?這規則出問題了?”這一連串的問題還伴隨著消音,周只和裴川今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對啊,我們倆還活著,找的又是什麼兇手呢?”周只反問道,“或者……”
“你倆根本就不是。”陸朝漾脫口而出,“所以,我們當中是不是根本沒有?從一開始十二個人裡面就只有一隻狼,剩下的都是普通平民?”
“如果你這個猜想是對的,那狼就不是一隻……或者,犯罪的狼不是一隻。”周只點點頭,他並沒有反駁陸朝漾的猜測,“你可以看看你的卡面了。”
陸朝漾張開手,卡面上赫然寫著‘身份:知更鳥’。她瞪大眼睛,然後舉給了周只二人看:“不是,先前寫的是‘未知’啊。”
多麼湊巧啊,三個人卡面上一開始寫的身份都是‘未知’。
“我覺得可以這麼猜測……”周只深吸一大口氣,緩緩吐出,“的確死了,而那隻狼取代了他的位置成為了我們十二個人之中的一人,這樣,我房間的那具碎屍其實也有的解釋了。那是什麼時候死的呢?我的房間是第一案發現場嗎?”
“有沒有可能……”裴川今突然開口,“今晚不是第二晚?”
陸朝漾和周只的視線都落到了裴川今身上,這個猜測不是沒有可能,甚至可能是唯一的正解。從結束第一輪發言到發現屍體不過短短十幾分鍾,那麼短的時間內,誰都沒有辦法殺死一個人,甚至還碎屍成那副樣子。
“這也就意味著那個屍體是被拋屍在你房間的啊?”陸朝漾又坐回了床上,她雙腿盤著,“原因呢?為什麼偏偏是你的房間?畢竟如果是就近拋屍的話,我和裴川今離你最近,這就不符合了。隨機的話……這也太隨機了吧?”
“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