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都是醫學書籍。”他翻動了一下整個櫃子裡面的書,大多都是醫學外科的書,每本書裡面都做了很多筆記和批註,“這還是個醫生?!”
謝方寧捏緊了手裡的那本外科書,唇抿得很緊。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先入為主得把這個醫生跟那個做人體實驗的‘科學怪人’給聯絡在一起,眼前的這一切無一不在向他們揭露這個做人體實驗的人的身份。
“這有日記本。”周祗倒是沒注意到謝方寧的情緒變化,翻了半天,找到了本挺厚的本子,“都是手術記錄啊……不過,好像是救人的手術記錄。”他把日記本攤到了謝方寧面前,“你看看。”
謝方寧沒有去接筆記本,只是腦袋湊了過去。日記本上記錄著每一臺手術,每一個病號。這位醫生是個神經外科 醫生,主要治療腦部、脊柱疾病。他最擅長的是腦部外科,在他短暫的五年醫生生涯之中做了差不多有上萬臺手術,成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多。
不管怎麼看,這都是一位有能力負責任的好醫生,起碼在世人眼中是個傳統意義上的好醫生。
“為,為什麼?”謝方寧呢喃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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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憎恨命運不公吧。”周祗指著筆記本最後一頁,“他一個腦部外科醫生,最後卻得了腦癌。”
那一頁上只有三個字‘為什麼’,這三個字寫了幾百遍,密密麻麻遍佈整頁的紙,筆力透紙。可見,其心中之不甘。
謝方寧感覺不對:“他,他不是,死了,嗎?”
“……”周祗也反應了過來,“對啊,他死了,得了腦癌死了。”看紙張的發黃程度這個筆記本應該起碼有一兩年了,但是,工廠裡那個小男孩明顯是剛被改造的。
前後時間對不上了。
“不是他做的?”周祗撓了撓額頭,感覺哪裡不太對勁,“但也說得過去,畢竟他一個腦科醫生也做不來替別人改身體構造的事情。可能真是我們猜錯了吧。”他嘴上這麼說著,但是還是覺得哪裡奇怪。
如果真的跟這個腦科醫生沒關係,為什麼他的東西會出現在這裡?還用鎖把櫃子都鎖起來了?這些問題,讓周祗還是覺得這個醫生身上應該還有什麼是他們不知道的。
“有張,紙。”謝方寧本來都把筆記本放下了,一摸筆記本的封皮感覺鼓鼓的,撕開一看裡面有張白紙。
展開白紙,上面密密麻麻貼了很多小紙條,都是一些借款條。有一萬兩萬的,也有幾千的,雖然是不同的人借的,但都是跟一個名叫‘杜鳴’的人借的。借條上的時間最早是在2000年,最晚的一張是在2005年,時間跨度長達五年之久。
五年……那個腦科醫生也是隻當了五年的醫生。
“所以這個醫生叫杜鳴。”周祗抿緊唇角,“那跟他借錢的這些人大機率應該都是他的病人吧?畢竟姓名幾乎沒有重複的,借的數目也沒有大很多,大機率都是借的醫藥費吧。”
“大概,吧。”謝方寧也冷靜了下來。
一個認真工作平時還努力學習有上進心的醫生,這樣的人還是一個願意出錢幫助自己病人的善良人,又怎麼可能會做出一些違反人性的事情呢?
剛剛謝方寧還在懷疑這個醫生是不是說了謊,並未死去。可是這些一張張手寫的借條,橫跨整整五年,不可能是作假的。一切的一切,又被推翻了。
“我猜,這些人沒有一個還錢的。”周祗摸著紙上的借條,“他不僅要治這些病人還要救助這些病人,你說這些人有多少感恩的?”
“救人,不是,為了,得到感,感恩。”謝方寧看向周祗,“他是個,好人。”
好人?好人有用嗎?
:()夏日狂響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