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幹嘛這麼開心?”凝笑狐疑的問。
他連忙機警地斂笑,然後絞盡腦汁的找了個藉口,“沒啊,我只是很高興你所受的傷害並沒有很大,真的只是這樣。”
“喔。”雙手扶著自己渾圓的肚子,她狐疑的表情未退,可也沒再多說什麼。
旋過身,申暮德望著那道宏偉的城門上的北京城三個大字,要說他的心裡不感傷,真的是騙人的。
雖然生養他的申家禁錮了他的前半生,可他仍是會有留戀呵!
在這裡,他和凝笑相識,開啟了一段讓他難忘的日子。
她眸中的愛戀、眼底的淺笑和情意,以及她那為了捍衛他不顧一切,甚至和娘起衝突的模樣,在在深深地刻劃在他心間。
面對這樣一個真性情的女人,他能不情生意動嗎?
不能。所以他在捨棄這裡的回憶和財勢地位之後,他要去尋她回來他身邊。
再瞧一眼,他深吸一口氣,然後對著早已一臉不耐的駱星昂說:“走吧!該起身了。”
“早就該動身了,誰知你在磨蹭什麼,看一個城門也能瞧那麼久。”他細細碎碎的咕噥之中,有著即將展翅的豪情壯志。
他原本還以為為愛所絆的好友會放棄他們的計劃,守著那沉重的家業,一輩子就這麼窩窩囊囊的過了,不過誰知道這人算終究及不上天算。
韓凝笑莫名其妙的被驅離,申暮德也莫名其妙的決定離開。
這一切真的是太完美了!原來男人愛上女人,有時候也有好處的嘛!
想到這兒,他的臉上泛起了一陣竊笑,可那笑容維持的時間堪稱曇花一現,因為他的身後此刻正傳來了女人淒厲,呃,是悲悽的呼喊。
駱星昂沒好氣的白了好友一眼,但見他亦是無奈的雙手一攤,認命地說:“罷了,該解決的還是要解決。”
本來,他打算悄悄的走,讓自己的離開換來王雲羨的死心,可惜天不從人願。
“表哥,你要去哪裡?”蒼白的一張臉上難掩急切,王雲羨跌跌撞撞的奔來,豔致的臉上漾著一片泫然欲泣的悽楚。
“我要離開了。”申暮德沒有多說什麼,只奉獻簡單的五個字給她。對她,他的確不知該用什麼心情來對待。
他不是不清楚她對自己的心思,更不是沒瞧見她眼中那抹想要得到他及申家少奶奶這地位的渴望,他更知道,孃親到最後會這般厭惡凝笑,甚至單憑羅掌櫃的三言兩語,就定了凝笑的罪,其中有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她在孃的身旁嚼舌根,對於這一切他不想挑明責怪,只是在心裡為凝笑叫屈。
“為什麼,表哥?”王雲羨不懂的問。
身為申家主事者,坐擁的財富簡直與金山銀礦無異,為啥他會這般輕易捨去?
申暮德略略思考了一會兒之後,給了她一個他知道她不會懂的理由。“因為在那裡我不自由。”
果不其然,王雲羨不懂,她只是一臉疑惑的望著他。
要知道,坐在申家的大位上,雖然稱不上足以呼風喚雨,可至少總能心想事成,還有什麼稱得上是不自由的呢?
“如果說,我愛一個女人,但她卻不見容於申家,我寧願捨棄後者。”他這回換了個淺顯易懂的理由。
這個理由對王雲羨而言可是很傷人的,只見她一張臉倏地刷白,點了胭脂的櫻唇更是微微的顫著。
“你愛她,韓凝笑,那個潑婦?”她不敢置信的問道。
在她的觀念裡,男人愛的不都該是溫柔似水的女人嗎?所以她才會掩去自己的刁蠻,成了一個溫婉的女人,可為啥眼前這個男人卻愛上一個人人口中河東獅?
“她不是潑婦,她只是用她的方式來愛我。”申暮德莞爾一笑的說道。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