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話也沒看她,靠著椅背,十指交叉墊在腦後,臉轉向另一邊,看車外風景。
他進門就直接買道具,肯定早知道那兩個人跟著她不懷好意,怎麼可能來不及提醒?葛棠心想,怪不得葛萱總說百歲處事邪。不過這次畢竟是幫她平事,葛棠也沒吭聲,小心撕著被刮劈的指甲,瞥了他一眼。
車開到了路口,司機問:“咱往哪邊走啊?”
百歲說:“直行。”
葛棠問他:“你這剛回來又去哪兒?”
百歲語氣不耐,“那我原地等著人來做筆錄?”
葛棠提醒他,“跑也沒用,商店有監控。”
百歲輕嗤,“門口沒有。”要不那倆貨不敢下手,“再說監控也找我不著,頂多以後不去那邊兒了,反正有自己家。”
葛棠順勢問起:“房子裝怎麼樣了?”
“快了吧。”他答得含糊,上次去看,還是跟她一起回去的那次呢。明明是路過,她偏自作多情以為他帶她認門,還替他討了個便宜回來。想一想,不覺莞爾。
葛棠奇怪地審視他的表情,搞不清他是因為就快搬進新家,還是因為剛打完人而心情大好。
意外看到他腮上細細一道紅,隱約分辨是血跡,葛棠試探地以指尖輕觸,她記得那倆被砸的人都沒見血。
百歲嘴角抽動,轉過臉瞪著她,表情怪異。
葛棠轉過身子,另一隻手捏住他下巴,扭向光線明亮的地方。
百歲全身僵硬半秒,意識到她在做什麼,乖乖配合,問道:“崩著了?”自己摸著傷處,按了按,沒感覺某處特別疼,確定沒有碎玻璃扎進去。
葛棠撥開他的手,湊近了仔細檢查,“可能劃了一下。”
她的聲音好近,吐息似乎就在耳畔,百歲只覺胸腔猛烈一縮,心臟被擠得要炸開,臉上面板充血,熱得壓不住。倏地別開臉,生生拉開二人距離。
葛棠看著那道傷,他臉不疼,她卻有點心疼,“知道拿衣服給我擋臉,自己怎麼不躲著點兒。”
百歲粗聲粗氣道:“我又不是女的,那麼護著臉像話嗎?”一句話說完,臉更熱。
他也很意外,動手前為什麼會想到要擋住葛棠的臉,那麼緊迫的節骨兒上多此一舉,很容易遭人反撲。那傢伙塊頭不小,正面衝突,百歲沒自信佔上風。
人一熱,就會變得煩燥,言行舉止也莫名其妙。
空調的冷風中,百歲刷刷刷搖下車窗,張著一隻巴掌扇風。
司機從鏡子裡看他,“咱這都調到最低溫了。”
葛棠好笑道:“百歲你不是不怕熱嗎?江哥說你那房子都不打算裝空調。”
百歲話趕話地邀請她,“等我房子裝完了,租一間兒給你吧,別跟江哥和你姐那兒攪和了。”
葛棠心動,但是她姐肯定不能同意。“再說吧,我過陣子可能就回東北了。”
百歲聽到這話時,心裡有種類似於抗拒反應,他不理解這是什麼名堂,乾脆把它強行壓下去。心說她回去倒好,免得自己對著她,總感覺怪怪的。
沒聽見搭話,葛棠抬頭看,愕然視及百歲滿意的笑。
他似乎就在等她說出,這個回去的決定。
電玩城裡,葛棠一口氣端掉唐宣的七重堡壘,氣得他一點風度都沒有了,端槍指著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女生說:“你就不能讓著點兒我啊?”
葛棠舉槍回射,“啪啪,啪啪。”
唐宣因自己被輕易逗笑感到鬱悶,“不玩了。”
葛棠追上他,“我請你吃飯。”
唐宣側目,“你過生日?”這小妮子仔細得很,從來不輕易請客。
葛棠吹著手心的汗,說:“突然想起來,到北京這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