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行差踏錯,苦苦壓抑,結果不過是一場女人之間地戰鬥。
“天意,天意啊!”我狂笑。是老天也看不慣我的沒心沒肺,所以才要我穿越時空來到這個陌生地時空做一回任情任性的丁丁,要我也知道疼懂得痛吧。
可是為什麼沒有一個人來問我一聲:丁丁,你可願意?不不,我不願意的!
“丁丁,丁丁。你怎麼了?”丁維凌大驚,拼命搖晃我。
梳得美美的髮髻散亂著搖搖欲墜,我笑得前俯後仰,不能自己。
短短几句話,讓我這十幾年變成了一個笑話。
丁維凌募然指著我的頭,難以置信得喊:“丁丁,丁丁,你地頭髮——”
我突然不笑了,抬起臉,清清晰晰地對他道:“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對我來說。這是全世界最悲慘的笑話。無他,只因為歷歷都發生在我身上。由我一件件親受。
丁維凌愣了下,回過神來:“你明明知道的,在我心裡一直只有你一個存在,無論你是否是我的堂妹。”他蹙起了好看的眉毛,對我用笑話一詞定義彼此的關係顯得非常不滿。
“所以你就一手把我送來西門家,一手把如言送進鬼門關,是嗎?”我望住他,眼中的悲哀濃得化不開。
“你我血脈相連,你知道留著我遲早是嫁給溫如言。所以呀把我遠嫁他鄉;你知道有如言在我就嫁不成,所以就聯手玄天宮、西門世家一起害死了他;你知道有老夫人在,你就永遠出不了頭,所以老夫人就只能天年已盡;你當然也知道,如果我被休返家,勢必不肯再嫁。只能移旁於你。如此這樣兜來轉去,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和你生活在一起,一切盡在你算中。”
終於攤牌了,當血緣成為笑話,曾經的愛情也成了荒唐。我悽然一笑,凌哥哥除了算不到我們其實並沒有血緣外,也沒算到我最後竟然不肯和他走吧!
“你怎麼會這麼說?”丁維凌大驚,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捉住我肩膀的手,一連後退了好幾步。
“凌哥哥。事已到此,你又何必再裝?”我悽然道。“我孤身遠嫁他鄉,便已打定了主意再也不想、不問、不提此事。可是你又何苦要把我們往絕路上逼呢?”
丁維凌怒道:“你寧可信西門家地人胡說八道。也不信我嗎?”
我淡淡道:“我只信自己的心。”眼睛會騙人,可看透了世情地新不會。
“丁丁,你是愛上西門納雪了嗎?”丁維凌驚怒交加,開始口不擇言:“他可是不喜歡……”
“他不喜歡女人嘛,我知道的。”我打斷了他的話。
我早知他是知情的,以丁維凌的性情和能力,怎麼可能不把西門家掘地三尺地瞭解清楚就把我送進來呢?
“那你還留在這裡守活寡?”一向斯文有禮的丁維凌也忍不住粗俗起來。
“我在這裡有我的責任,我要為如言報仇。”這件事我並不打算瞞他,何況也根本瞞不住。
“溫如言,又是溫如言!做了鬼居然還陰魂不散。”他暴跳如雷,氣得破口大罵。“早在第一天看到他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個禍胎。”
我冷冷地道:“鳳郎自己也是個禍胎,只要是我重視的男人都是禍胎吧?”
鳳郎太過純真,我視他為弟,所以他還能忍著,可溫如言地心是剔透的,他洞灼人心的雙眼一定使丁維凌也感到了恐懼和威脅,才會想出了這種一石數鳥的連環毒計。如言只是太過關心我,才明知山有虎而偏向虎山行。
丁維凌的瞳孔募然放大:“你我二人自小親密無間,我疼你勝過一切,你居然是這樣看我的?”
我澀聲道:“我只知道,是你我二人聯手送他去死地。”他是算無遺策的主謀,而我糊里糊塗中成了他的幫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