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醉了就直接睡，她不，她醉了，愛撒嬌會說胡話。

嘉意攥著靳慕蕭的大手，把玩著，數羊。

靳慕蕭摸了摸小女孩兒的臉，“乖乖，陪老公去美國療養，怎麼樣？”

嘉意悶悶的，不解：“你不是說，不要去的嗎？唔……”

靳慕蕭撫著她柔順的髮絲，修長手指穿梭過她馨香的頭皮，小女孩兒舒服的閉上了眼睛，“不過你要去的話……我也可以陪你去的。”

“好。”

嘉意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靳慕蕭哄睡著的，第二天早晨起來，靳慕蕭已經做了豐盛的早餐，嘉意赤著腳溜過去用小手抓著就吃，那樣子像是被餓了幾個世紀一樣的小餓鬼投胎，靳慕蕭拍了拍她的小手，拿了刀叉給她，不許她用手去抓了。

嘉意吃飽喝足，趴到沙發上去了，對自己米蟲的性子有些鄙~視：“我這個曬網打魚的，什麼時候才能完活兒啊？”

靳慕蕭走過去，把沙發上癱軟的小身子抱起來，“不想做就不做。”

嘉意堅決說不，“賠償金可是很貴的！”

可一想，又笑嘻嘻的靠進靳慕蕭懷裡，“不過我可不賠，要賠也是你賠，你就是把我賣了也不值那個錢的。”

靳慕蕭來米蘭已經有一段日子，國內工作一直耽擱著，由徐子行擔著，可一直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嘉意若要一直在米蘭學習設計，那兩個人只能隔著千山萬水，頂多每週見一次。

靳慕蕭抱著她的肩膀問：“乖乖，你有沒有想過和老公回國？”

嘉意的臉，靠在他脖頸處，睫毛眨了眨，癢癢的在肌膚處颳著。

“我不想想。服裝設計是我喜歡的，可你是我愛的，你讓我不學設計，一心一意做你的靳太太，我可能久了會膩。”

她從他懷裡起來，認真的看著他說，見他臉色逐漸陰沉下去，連忙解釋：“我只是這樣擔心而已。你知道的，一個人無所事事，就會變得很無聊。你也不希望我變成閨中怨婦是不是？”

她低垂下了臉兒，又悶悶的說：“可你要讓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或者一個月見那麼一兩次，我又不甘心。”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就是這個道理。

得到這個，勢必會失去另一個。

在這兩者之間，嘉意並不想做出選擇。

可現實，就是壓迫的她必須做出選擇和犧牲。

靳慕蕭的臉頰靠近，長指挑起她的下巴，讓她對視著他的目光，兩個人的鼻尖暖暖的蹭著，靳慕蕭嘆息著說：“我不想逼你，可乖乖，我希望你能多為我考慮。”

人都是自私的，她想要有更廣闊的天空，而他也希望，她能永遠在他的羽翼之下乖乖的和他在一起。

靳慕蕭不阻止她的夢想，可她的夢想，卻與她要和他在一起形成了衝突，那在他心裡，犧牲的必然是她的夢想。

沒有法子的。

嘉意倦倦的，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

嘉意吃過午餐，就跑到了書房畫圖去了，等靳慕蕭上來，她已經趴在圖紙邊上睡著了，他輕輕走過去，她的手臂壓著一張皺巴巴的男士風衣的圖紙，他看了下，雖然不是很懂設計，可也看得出來，這圖紙修改過很多次了，小女孩兒很用心。

嘉意忽然驚醒，伸手摸設計稿，一抬頭，就看見在他手裡，她趕緊搶了回來：“你怎麼能隨便看我的東西？！”

靳慕蕭一愣，她還沒有因為這個而對他生過氣，而在他的目光探究下，她的小臉上，紅白相交，有那麼一些難以捕捉的隱藏情緒，她將設計稿緊緊捏在手裡，背在身後，不想讓他看見。

電光火石之間，靳慕蕭就忽然明白了什麼。

矮下身子去看她的小臉，還有閃爍的目光，問：“這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