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鐵皮櫃子,櫃子用的是雙向玻璃門,兩個櫃子中間就留了一人可過的空間。沈濯往裡面又看了看,後邊還立著兩個櫃子,四個櫃子頂天立地塞滿了整個房間。
“四個大櫃子?”沈濯有些疑惑,櫃子裡塞滿了紙張,有些紙張都滑落了下來夾在了門與隔層之間。她感覺,這會兒她要是開啟櫃子,這些紙絕對要飄出來,“擺這些東西在這做什麼?”她想不通,但直覺這些東西應該跟主線故事有關係,可她的任務並不包括解鎖主線……
想了好一會兒,沈濯還是把玻璃櫃門開啟了,無數張紙傾灑了下來,鋪天蓋地的,跟下雪似的。她蹲下身,撿起一張紙,上面是一幅人體構造的圖畫,人身體上每一個部位每一個結構都標註得很清楚。她皺了皺眉,然後把這張紙疊了起來塞進了口袋,而後又撿起了另外幾張紙,上面都是一些圖畫,有畫人的也有畫動物的,大多都是一些解剖圖。她看不懂具體怎麼一回事,但大概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於是,她挑了幾張疊好放進了口袋裡。
轉身,沈濯又開啟了第二個櫃子,飄了一地的白色紙張裡也都是一些圖畫,不過這些圖畫都是一半有人的特徵一半是動物的身體,像是在進行最基礎的理論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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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想到有一天我還能看到具象化的人體實驗。”沈濯嘲諷地笑了笑,她翻動著那些紙張,紙上大多都打了紅叉,應該是實驗沒透過,“這麼多張紙,這得做了多少次實驗呢?”她趟著厚重的紙堆,有些艱難地往裡面走著,蠟油滴在了她的手背上,燙紅了一大片。
沈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又看了看蠟燭,無奈地嘆了口氣。如果不是還要跟那個奸詐狡猾的男人合作,她早就掉頭走了,怎麼可能還在這種地方受罪?這麼多紙,都沒過她的小腿了。
後邊兩個櫃子裡的東西就沒有那麼多了,都是些實驗資料和實驗報告,沈濯挑了幾張紙,也沒仔細看便離開了這間房。這地方太擁擠了,再待下去她感覺自己的小腿都要被擠痛了。
出了這間房,剩下的房間又都變回了正常的房間,沈濯按照先前的節奏搜完了剩下的房間後蠟燭還剩不少,她打算再上四樓看看,只是一進樓梯間,抬眼看到的便是三具被挖去了眼睛、剝了皮、扒下了頭皮的屍體。這猛烈的視覺衝擊把沈濯著著實實嚇了一大跳,等她看清楚是誰之後,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滯。
這三具屍體就是先前被沈濯拋棄的夏公會的那三人,雖然沒了面板不太好辨認,但是五官多多少少還是能對得上的。雖然知道他們三人凶多吉少,可是沈濯這麼猛地看到還是感覺心臟漏跳了。沉默了好一會兒,她繞過了這三具被掛起來剝皮的屍體,直直往四樓走了過去。
等沈濯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樓梯口的時候,一邊的房間裡走出了一個男人,男人穿著短袖短褲,頭上戴著黑色的鴨舌帽。他仰起頭,看向四樓的樓梯,又轉頭看向那三具屍體:“沒想到現在的沈濯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沈濯了,真是太可惜了,還以為你們三個起碼還有最後的一絲價值呢……”說著,他抬手一揮,三具屍體身上便起了火,“真是沒用的廢物們。”
男人伸手抬了抬自己的鴨舌帽,露出了他滿是疤痕的左半邊臉:“沈濯、周祗,肆伍柒的各位,你們欠我的,這一次我一定會討回來。”
:()夏日狂響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