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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

“想拿下本王?”雲徵冷笑一聲,也不前進,也不躲避,眯起了眼睛,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北麓守軍,奉太子之命進城勤——啊!”連一句話都說不完,那人怔愣著,自己的胸前,赫然插著一枚銀箭,深入心臟,鮮血四濺。

“你、你……”怔怔地看向利箭射來的方向,那是一個高丘,一隊兵馬之前,一人單騎,長弓利箭在手,弦若滿月,絲毫不動,宛若定格在一瞬間的永恆,“怎、麼會,林、林睿……”

林睿再次出手,冷冽的利箭又射穿一人的心臟;而後,定遠侯冷冷下令:“放箭!”

不等所謂的“北麓守軍”反應過來,他們身後便襲來大量的箭雨,若磅礴大雨般落下,穿入肉、濺起血的聲音不絕於耳,殘忍,又肅穆無比。

雲徵冷冷看著,忽然調轉馬頭,一劍指向身側某個副將——對方的五官已然全部扭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王爺,您、您怎麼會……”

“滿朝之中,除了本王自己,只有皇上與定遠侯二人看過本王在南疆的佈陣圖。你是何時看到,又藏得什麼心思,假傳本王的軍令到南疆,讓他們‘造反’,哼,本王,一清二楚!”雲徵直截了當,“馮唐在哪?快說!”

雲徵以劍相逼,周圍的親信也被重重圍住,那副將心知難逃此劫,咬了咬牙,也直接道:“王爺,末將只求一死!”說著,反手拔劍,便要自刎——雲徵當即一劍砍下,只聽對方哀嚎一聲,執劍的半隻手臂已然滾落在地,沾了滿地的塵土。

雲徵收回青鋒寶劍,冷冷道:“拖下去,嚴刑拷問!”

肅王這廂將一眾內鬼圍了個結實,砍了個痛快;林睿那邊,也漸漸合攏了三面的包圍圈,血染黃土,屍橫遍野,沒什麼降者不殺,這些人剛從北麓趕來,哪裡會知道馮唐躲在哪兒。

一個將領從馬上跌落在地,捂著胸口的傷,咬牙切齒:“林睿,你、你不是去了水軍營……”

林睿難得沒有保持面癱,直接回以“白痴啊你”一般的表情:“京城周圍的河道如此狹窄,戰船根本開不進來。”打陸地上的仗,去找水軍做什麼?

——林睿根本沒有回去,所以,對方在水軍營的佈置也就基本作廢了,沒定遠侯的兵符,誰若敢把船往內河開,那是自己作死。

“可是,太、子諭令……”昨天夜裡,伴著林家姑娘那首似是而非的藏頭詩送往水軍營的,還有云涯的太子諭。

乾脆讓死個明白,林睿冷冷道:“三個時辰,無法從京城趕到海疆。”去是去了,再截回來就是了,再說——現在那支水師是他帶出來的,不過十幾年,誰見過所謂的“太子諭”。

不必再多說,毫不留情地一劍刺下,根本不去看那不可思議的彌留表情,林睿轉身,跟雲徵示意:“結束了。”

雲徵也不多說,轉身,上馬:“回去。”

再次揚起塵土,漫天的血色之沙。

……

將黛玉與雲涯所做藏頭詩暗中送出之人——無論是明著的還是暗著的,都被截了回來,帶到了一個特殊的,隱含深意的地點。

京郊的玄真觀,雲翳當年的修煉之所。

還有她人,也不明不白地又被送到了這裡,黛玉——一日之內,跟著雲涯從圍場到京城,再從京城到暗營,現在,又來到了這麼個詭異的地方。

傷依舊很疼,心卻沒那麼痛了;因為雲涯告訴她,帶她到這裡的原因,是因為林霽風那邊進展得“十分順利”。

無論什麼探子,都與閨閣少女無關。黛玉避在後院的廂房之中,倚著一片風流態度的芭蕉,靜靜等著,等著前院,那場古井無波又波蘭暗湧的“結束”。

前院裡,早有人在等著被截回來的“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