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進什麼奇怪的是非裡。”
水溶不禁好笑:“你們兄妹的個性真是天差地別……當真有趣。”
這話很普通,林霽風卻警惕地豎起了耳朵,狐疑:“你見過我妹妹?不對,按理說你也沒見過薛家姑娘,你怎麼認出來的?你是昨晚撿到的薛姑娘,難不成,之後……大晚上的你跑去我妹妹家裡?”
“咳咳……”這回,換水溶咳嗽了。
林霽風不依不饒:“喂,說話!”
水溶說話:“待會我借你一匹馬……”
馬不是問題,妹妹才是重點!繼續:“你半夜三更的跑去找我妹妹!”
……
林霽風為了妹妹在城門口跟水溶扯皮,柔蘭公主也為了小黛玉進了宮。林如海過世之後,林黛玉雖然獨居,可名義上是放在她名下教養的,榮國府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計黛玉,可曾有把她這個長公主放在眼裡?
皇帝雲朔看到自家妹妹,卻是難得開懷,親自迎了上去,仔細端詳著,還算滿意:“比過年時候胖了些兒,不過最好再養養。”雲朔與柔蘭公主是雙胞兄妹,從小相互扶持著長大,感情自然要比一般兄妹還要深厚的多。
柔蘭公主盈盈福禮,還未拜下便被雲朔拉著坐在了軟榻上,雲朔笑笑,如小時候賣關子一般眨巴眨巴眼睛,並未稱“朕”:“我知道你為什麼來,也想好了處理的法子。”
“什麼法子?”
雲朔把龍書案上的幾張聖旨取來,一張張翻給妹妹看:“賢妃暫且不能廢,朕留著她還有用——但是,榮國府那裡,‘敲打敲打’,給妹妹出口氣,可是哥哥的分內之事。”
柔蘭公主凝著一雙清明目,仔細看著,讀完一半便覺得不可思議:“哥……你、也不必如此啊!”雖然表面看著沒什麼……可是,實際上,柔蘭公主覺得,對於一個皇妃的家人來說,這實在有些過了。
明明是進宮來找麻煩的,結果看了“處置”,反而變成了求情的,雲朔搖頭嘆息:“哎,這麼多年,你這心軟的毛病還是沒改掉……也怪我那妹夫,把你保護得太好了。”
“他對我……非常好。”想起依然征戰在遠方的丈夫,柔蘭公主微微一笑,可抬眼看見兄長促狹的模樣兒,又不禁捂上了胸口:“哥,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柔蘭公主低聲繼續:“賢妃那身世,封妃本就是害了她,有那命,偏偏沒那運……這樣的苦,咱們母后的那些年,受的還不夠麼?”
提起母后,雲朔的表情一下變得陰森,半晌才冷笑:“哼,是啊,母后也曾是宮女,被他視為一生的恥辱,可偏偏是我做了皇帝!呵,我做了皇帝,又封了個宮女做妃子,你說他怎麼還沒氣死呢?”
“哥,難道你封賢妃,只是為了報復父皇嗎?”如果真是如此,賢妃何其可憐?
雲朔卻是冷笑:“朕國務繁忙,可沒那個閒工夫跟他置氣!”
柔蘭公主瞭解自己的哥哥,他已不欲再多說,自己再多問也是枉然,只得默默轉移了話題:“哥,聽說甄昭容的胎漸漸穩了,真是喜事。”
之後的話,柔蘭公主沒有問出來,雲朔卻已經明白:“你是想問,朕為何不將廣西查案的期限拖到甄矜然臨盆之後?”
沒錯,這正是柔蘭公主想問的,雖說不能因私廢公,可是雲朔年近三十了,膝下尚無一子,就是為了子嗣多拖延兩天,朝臣們又能說些什麼?當年賢妃被誣陷,擔驚受怕之下掉了孩子;如今,不怕事實查出之後,甄昭容這胎也不保嗎?
雲朔只回了一句看似毫無關係的話:“甄太傅這些年,沒少在六弟身上下功夫。”
柔蘭公主站了起來,繡眉深鎖,聲音低得幾乎飄渺:“哥……這不是真正的原因。其實,你根本不想要孩子,對不對?”按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