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炸散成血沫肉塊,當場少了半截。
比剛剛那幾個將領還強?沈洛年有三分意外,染滿鮮血的右手一轉,帶著黑氣探了過去。
這鑿齒將領一面悍勇地拿矛穿刺,一面拿盾抵禦,沈洛年左手一扔,放開了那已經化為乾屍的鑿齒,和對方交手了幾招,發現眼前運用的暗靈之力,還不足以快速解決這傢伙。
這樣還得打多久?沈洛年怒意湧起,猛然再提起五分暗靈之力,只見他全身黑氣瀰漫,幾乎已經看不清顏面,剎那間動作又快三分,下一瞬間,他左手一把抓住短矛,右手轟地拍上木盾。
鑿齒妖炁抵擋不住這股以數百人生命力、精智力換來的暗靈之力,瞬間矛折、盾碎,隨著黑氣往前迫出,對方兩手面板倏然乾裂脫皮,手掌收縮變形,周圍地面也跟著乾燥龜裂,四面草木枯折,空氣中沒有一滴水分。
沈洛年正想趁勝追擊,卻見那鑿齒大吃一驚,往後飛射,一面恐懼地怪叫:“旱魃!是旱魃!”
周圍鑿齒一呆,也不知道誰先驚呼一聲,紛紛轉身往外逃。一轉眼間,周圍鑿齒撤退一空,只留下幾個沒死透的,躺在地上掙扎。
沈洛年倒有點意外,旱魃有這麼可怕嗎?他飄身到狄純身旁說:“你還好吧?”
狄純臉上都是淚水,臉色蒼白、惶恐地看著沈洛年,她身子一面後縮一面顫聲說:“你……你……別過來……”
沈洛年一呆,退了半步,輕疾開口說:“你暗靈之力未收,現在表情很難看。”
沈洛年明白了,自己運使暗靈之力,血脈凝止,臉色就和死人一樣白中發紫,還帶著黑氣,加上身上染滿了鮮血,自然會把狄純嚇壞……沈洛年也不多解釋,他收回暗靈之力返回心室,讓被壓縮凝結到喉間的道息慢慢泛出,他低頭看看周圍,把沒死透的鑿齒一個個化為骨靈,剛剛最後那幾下,耗用了不少暗靈之力。能收就收一些,反正這些鑿齒看樣子活不了,別浪費了。
一面動作,沈洛年一面說:“剛剛鑿齒最後那句話,確實是喊旱魃?有這麼可怕嗎?一下子退光了,而且我也不是旱魃。”
“除了強弱之外,旱魃和屍靈之王的外觀和能力並沒有什麼差異。”輕疾說:“鑿齒來再多人也打不過旱魃,當然會退。”
“為什麼?”沈洛年說:“只要多派高手圍我,我耗用的暗靈之力遠多於吸收到的,打久了也會沒力。”
“那是因為你沒讓骨靈協助你戰鬥。”輕疾說。
“這倒忘了。”沈洛年拍了拍腦袋說。
“還有。”輕疾又說:“你也沒有在戰鬥過程中製造殭屍,以鑿齒這種強度的種族,很難阻止你這麼做,再打下去,你的手下會越打越多,對鑿齒這種靈妖族來說,面對旱魃時最好是儘快逃命,否則很可能全滅……除非強大的刑天有過來助戰,才有機會滅了初成氣候的旱魃。”
“刑天沒過來?”沈洛年問。
“此為非法問題。”輕疾說。
沈洛年聽久也習慣了,反正罵也沒用,還不如省省力氣,他沉吟說:“也許因為只追兩個人,以為不需要吧?不過周圍的雖然散了,但他們似乎還沒放棄,一樣遠遠盯著我,下次刑天可能就會來了……媽的,真不懂為什麼一直甩不掉。”
“鑿齒嗅覺雖不如牛頭人,”輕疾說:“但對血腥味特別敏感。”
“我身上血是挺多的,找個地方洗洗好了……”沈洛年轉念一想又說:“不對,剛開始被追時,我身上沒血啊。”
輕疾說:“是那女孩身上散出的。”
沈洛年一怔,這才想通,張嘴罵:“媽的!難怪剛剛一大群對著她衝……這幾天又去不掉那味道,怎辦?”
“直線逃跑的話,應該不會這麼快被追上。”輕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