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戶,轎子放了下來,納金人開始把洞口前的雜物清開;不到半個小時,雜物清除乾淨,門戶上的妖炁也逐漸消失,銀牙走到樹蔭下,朝休息的金趾說:“老闆,時間到了。”
“好!”金趾挺著肚子跳了起來,一面說:“你們說,裡面關了個穿著血飲袍、會控妖的男人?確定死了嗎?”
玉須笑說:“已經過了半個月,就算有吃、有喝,空氣也不夠他用。”
“嗯。”金趾點頭說:“開庫!”
玉須和銀牙相對一笑,兩人奔去已經清空的金色門戶,奮力往外拉。那兩扇大門,緩緩開啟,門這一開,眼前紅光一閃,卻見沈洛年已飄出門外,正瞪著自己。兩人一驚,隨即同時用中文大喊說:“太好了!沈先生沒事。”
這兩個混帳又開始說謊了。沈洛年不禁好笑,不過倒沒想到突然變這麼多納金人,雖然看來都沒有妖炁,但這妖族秉性奸狡,可得小心提防。
見沈洛年不吭聲,銀牙又說:“上次門戶不知為什麼關了起來,我們找了族人協助,好不容易才開啟,真是太好了。”
沈洛年看到這群人的氣味就有氣,但見對方卑躬屈膝地說話,果然是下不了手。沈洛年目光掃過眾人,突然兩手一伸,把銀牙和玉須往寶庫內扔了進去。
“啊?”兩人驚呼聲中,同一時間,外圍看風色的納金人呼嘯一聲,倒有七、八人拿東西往地上砸,這一瞬間黑色煙霧四面炸起,納金人紛紛往外奔逃。
但沈洛年移動有如電閃,煙霧剛現,他縱橫來去,已經把一個個納金人抓著往洞內扔,高速移動時帶起的勁風,颳得煙霧四散,毫無作用。銀牙、玉須兩人還沒爬起,納金人一個個都被扔了進來,這下一個迭一個摔成一團,誰也爬不起來,而最後一個,就是體型最巨大的金趾老闆,他這肥大的肚子飛撞過來,把剛要爬起的納金人們又撞翻一地,眾人當下同聲慘叫。
跟著沈洛年踢開那個化去妖炁的精獸,把門砰地一聲關了起來,還順便拿東西穩穩擋住,他這才一轉頭,找吃喝的去了。
門戶內的納金人先是面面相覷,片刻後才發現大事不妙,他們可推不開這帶著妖炁的門戶,一群人擠在門戶前,一面呼叫一面推動,但別說推不動,呼叫聲卻也傳不出去。眾人傻了片刻,金趾這才怒聲說:“銀牙、玉須你們搞什麼鬼?”
“我們也不知道啊。”玉須慌張地說:“關了十幾天那人怎麼好好的?”
“就算可以透氣,難道里面有吃喝的東西?”金趾沉聲說:“快進去找。”
眾人紛紛擁入,但這裡面空間不大,一覽無遺,金珠寶器雖然不少,就是沒有飲食。不過納金人畢竟酷愛財貨,不少人翻著翻著,忍不住開始鑑賞這寶庫裡面的各種寶物。
金趾畢竟是領頭人物,翻看兩眼之後,很快就把心思轉移到逃生的事情上,但不管怎麼搜尋,這裡面還是沒有任何對逃生有幫助的東西。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眾人慢慢回過神來,怒火不禁都指向了銀牙和玉須,幾個人火氣湧上,圍上找兩人算帳,兩人連忙求饒解釋,但彼此同是納金人,這種伎倆自然沒用,兩人正被四面圍毆、揍得鼻青臉腫的時候,坐在一旁思考的金趾開口說:“夠了,別浪費力氣。”
眾人雖稱金趾為老闆,但他其實是這一族之長,納金人對外奸險狡詐,對內卻頗團結、重視上下之分,金趾這一喊,眾人紛紛停手。
銀牙和玉須掙扎著排到金趾面前,趴在地上哀求說:“老闆……我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
金趾沉吟片刻,目光掃過兩人說:“那人類不只會控妖,本身動作也是奇快,煙霧彈還沒炸開,一半的人已經被摔到裡面了,怎麼可能沒有炁息?”
“真的沒有啊。”玉須慌張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