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好辦法……杜勒斯忍不住望向沈洛年,希望他能出點主意。
沈洛年自然知道杜勒斯的意思,若麟犼當真不管,這群人恐怕都得死在這兒,就算自己有機會開溜,難道真的就這麼隨便選一個人救走?媽的,還不知道該救誰呢!
可是沈洛年也不是第一次和麟犼接觸,他心裡有數,就算麟犼一族看在自己與焰丹的交情不同,願意讓自己入境,也不大可能接納其他人,當年焰裂就打算犧牲文森特那群人讓自己逃走,對她們來說,人類的性命本來就不怎麼重要。
無論如何,總得試試看再說。沈洛年正打算上前開口,但這一瞬間,所有人都感受到,東南方一團強大炁息,正高速向著這兒衝來,這炁息大家都挺熟,正是昨天逼得杜勒斯留下應付的應龍赤濤。
這滿身紅的渾蛋肥龍又來湊熱鬧了!這樣不是更麻煩嗎?沈洛年不禁大皺眉頭,這群犬戎族圍著,幾乎已經是沒有生路,赤濤又來那不是完蛋了?不過他目光掃過,見透出煩惱氣息的可不只自己這一行人,無論是麟犼或是犬戎族,同時都透出了有點煩躁的情緒,空中的禺彊族更是遠遠散開,似乎不敢等赤濤接近。
焰碎、焰裂對看一眼,兩仙獸緩緩飄高,直到與赤濤相同的高度才凝停下來,赤濤卻是視若無睹、毫不停頓,一路向著這兒衝,眼看逐漸接近,焰碎、焰裂兩仙獸同時向著赤濤的來路長吼了一聲,龐大的熾焰妖炁示威般地往外激散。
這下終於讓赤濤緩了下來。他飛到五十餘公尺外停住,目光凝住著兩仙獸,低沉著聲音說:“難怪有股怪味,原來是你們這群‘新種’……你們是第四代吧?還是第五代?”
“少囉嗦。”焰碎瞪視著赤濤,緩緩說:“離我族疆界遠點,別在這附近生事!”
雖說應龍向以蠻惡著名,但遇到兇惡程度不下於己、外加擺明不怕死的麟犼一族,還是有三分忌憚。他望著焰碎哼聲說:“應龍想幹什麼,不用等麟犼允許。”
焰碎還沒回答,麟犼地境中又一道強大妖炁揚起。遠遠望去,卻見又有一頭有些古怪的麟犼正緩緩浮空,不過她似乎沒打算飛來此處,只凝視著這端。沈洛年目光望去,不由得有點兒心驚,焰碎、焰裂的妖炁感覺還頗不如赤濤,但這隻新冒出來的麟犼,妖炁之強大,竟是有超越赤濤的味道。
麟犼一族除了馬身龍首特徵外,幾乎都是紅銅色面板配上金黃色的鬃毛,當初焰丹的膚色雖然特別偏紅了些,依然是在這個範疇之內,不過那隻新出現的麟犼,面板卻是紅中帶碧,身後的鬃毛潔白如雪,龍首上的額頭還有著異樣的凸起,也不知道是不是角。
那頭怪異的麟犼一飄起,別說早已經散到老遠的禺彊族了,犬戎族人人臉色大變,又退了好幾公尺,赤濤也有點兒心驚,不過他仍不肯示弱,哼聲說:“首代麟犼——‘焰華’還在?”
古怪的是,焰碎、焰裂不知為何也透出了一抹焦急的氣味。焰碎叱聲說:“既然知道,還不快滾!”
赤濤也只不過數千年的道行,在應龍族中輩分不高,也不算頂尖強者,他有自知之明,首代麟犼自己是打不過的,而且聽說麟犼一族脾氣惡劣、難以相處的名號,其實有一大半就是焰華年輕時弄出來的,直到她育女繁衍到第三代之後,為了後代著想,才開始畫下地盤,自我收斂,若是惹翻了她,恐怕不好應付。
而下方這些人類,總不能在麟犼這兒躲一輩子,且過兩天再找他們算賬……赤濤往下方瞪了兩眼,正想扭頭離開時,突然他雙眼瞪得老大,怪吼一聲說:“讓我找到證據了吧!你們這些無恥人類!”話聲未落,他雙翅一斂,對著下方人類衝了過去。
怎麼突然翻臉了?這時誰也沒時間細思,杜勒斯往前迎上,口中默唸咒語。只見一大片彷彿城牆般的巨石塊拔地而起,擋著赤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