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撞上樹牆的威力當然也打了個折扣。
緊接著就是肉搏戰了,牛頭人捏拳如錘、牛角亂頂、牛嘴撕咬,打得雲陽樹皮剝落、枝條斷裂,而這時站在高層的雲陽們也紛紛變形,上下兩層雲陽同時枝揮藤繞,一面以枝條擊打,一面用藤鞭纏繞著牛頭人的身軀,或勒或鎖,兩方一時纏鬥不休。
但肉搏戰,明顯是牛頭人佔了優勢,底層的雲陽很快就受損慘重,枝條斷折不說,有的似乎因為傷勢過重,漸漸停止移動,妖炁也漸漸消失,只靠後面其他雲陽抵擋著牛頭人的攻擊。
這時雲陽又疊了一層上去,這些雲陽可不變形了,只見他們分成一組組施術,很有默契地同時對某些牛頭人施放凍術,不過短短一瞬間,馬上轟隆隆倒下一大排近百名僵直的牛頭人。
這下子,戰場又產生變化,牛頭人不再強攻雲陽,開始援救倒下的戰友,而云陽們則搶著把昏倒的牛頭人往樹牆後送。一陣拉扯衝突後,倒下的牛頭人被分成兩團,一小部分被抓入了樹牆之後,大部分則被牛頭人搶回,牛頭人看狀況不妙,開始往後撤退,帶著昏迷的人離開。
打完了嗎?還真快。沈洛年詫異地問:“那些被抓的呢?”
“沒看到嗎?”懷真說:“雲陽正把根探進去吸血,等會兒就全死光了。”
“沒想到牛頭人打不過雲陽。”沈洛年看著雲陽們踩著牛頭人,果然足部正變化延伸往內戳,他不禁有三分不忍地說:“被抓了挺多的……”
“雲陽死的也很多。”懷真說:“你看留在水裡面不動的也有幾十株。”
沈洛年雖然有看到不少雲陽正恢復人形,卻不知沒動作的就代表陣亡,他一怔說:“那些都死了嗎?”
“嗯。”懷真說:“雲陽動作緩慢,體魄又不如牛頭人,每次戰鬥都會死不少人,兩邊都沒佔便宜。”
“這又何苦?”沈洛年不大理解,又不是搶地盤,也不是爭食物,有什麼好打?
“以前他們常常大戰,兩邊都是幾萬人,不分出輸贏很少停下。”懷真說:“現在是因為王者、皇族都還沒來,沒人指揮,才會打這一下子就停了,不過明天牛頭人可能又會來。”
“上次那個刑天就是這類的嗎?”沈洛年問:“和之前看到的不同。”
“對。”懷真說:“王者是繁衍中偶爾出現的強者,皇族則是種族血脈的起源,通常一個種族的領導者就是這兩種,會比一般的強大許多。”
“那你呢?算哪種?”沈洛年好奇地問。
“當然是皇族啦。”懷真得意地說:“還活著的仙狐,比我早出生的可沒幾個。”
這狐狸臭屁得緊,沈洛年笑了笑,想想又說:“這麼說、越古老的一定越強大?為什麼會這樣?”沈洛年想不通這邏輯。
懷真不知想到什麼,突然收起笑容,緩緩說:“除了特例之外,子嗣的強弱,決定於……父母要贈送多少修為給後代。這種大量繁衍的種族,一般子嗣留的修為都很少,能力大都遠不如始祖。”
“修為是指妖炁嗎?”沈洛年問。
“不。”懷真搖頭說:“修為傳下去,就要重修了……和妖炁不同。”
“那是怎麼送的?”沈洛年說:“像小說一樣運氣傳功嗎?”
“什麼傳功?”懷真不懂這句話,只皺眉說:“精氣交感時送出的……總之妖怪繁衍的方式和人類鳥獸的方式不同,你別問了。”
人類和鳥獸被分到同一級了?沈洛年不禁有點不是滋味,想了想又說:“那你曾經……”
懷真不知為什麼,自聊到這話題開始,神色就不大好看,當沈洛年這麼一問的時候,她突然憋不住怒意,打斷沈洛年說:“跟你說別問了!”
沈洛年一呆,看懷真委屈、自憐的情緒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