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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年心中暗驚,若不是道息有如作弊一般可以化散妖炁,剛剛那一下自己就死定了,就算是白宗眾人合力,大概也頂不住這一下,還好沒讓他們陪自己送死……沈洛年正自吃驚,下一剎那,手中還拿著寬劍的敖旅,已經衝了過來,寬劍一揮,迅疾如電地對著沈洛年右肩劈去。
卻是經過剛剛的交戰,敖彥已經大概推測出沈洛年的能力,他們已知沈洛年具有化散妖炁的古怪能力,所以不能遠攻、也不能肉搏,唯一一個方法就是用武器近身作戰,但地面有壓縮息壞磚礙事,讓人不便接近,所以敖彥首先以大量妖炁直接破壞地面的息壞磚結構,跟著敖旅才揮劍欺身,以武器和沈洛年戰鬥。虯龍族少年時就能化為人身,敖旅揮動寬劍的歲月少說也有千年,論招式熟練度,絕不下於任何人類高手,而在龐大妖炁催動下,速度又快得驚人,這一接近,可比當初和高輝作戰更為危險,沈洛年當下身法展開,四面飛閃,一面往外退避。
敖旅招式不像高輝一樣繁複多變、巧妙華麗,但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迅捷明快、對準要害,專攻沈洛年難以防禦的地方,似乎也是走“快、狠、準”的路線。
根本就不能接近對方啊……敖旅那把長寬大劍彷彿電光一般揮舞,沈洛年找不到空檔,只顧著往外閃竄,但下一瞬間,敖彥也從另一面衝了下來,寬劍展開,四面封鎖沈洛年的去路。
沈洛年暗暗叫苦,時間能力開啟,一面尋找兩人劍路之間的縫隙,一面連續化身往外閃,但只要奔出這區域,兩人之一馬上騰起,隨即又是一大片妖炁沒頭沒腦地壓下來,把下方息壞磚破壞一空,這兒畢竟不是高原上,息壞磚爆散之後,原有息壤土的道息排斥力雖仍有影響,但敖旅兩人只要不緊貼地面,仍能出手攻擊。
眼看自己無論逃到哪兒,對方就是騰空聚炁轟下,把所有建築連同息壞磚一起破壞,這樣到處逃下去,歲安城豈不是毀了?沈洛年不敢再往房子竄,打點精神,和敖旅、敖彥兩人周旋。
但沈洛年這一停下,敖旅、敖彥兩人不用騰空,可以全力追繞著沈洛年圍殺,沈洛年立即陷入危境,他開啟時間能力固然能看清對方的招路,但看得清不代表閃得掉,對方用龐大妖炁催動著武器和身軀,速度實在太快,那寬劍又大又長,揮舞的範圍十分大,兩把寬劍同時揮動,空隙又少,沈洛年漸漸支援不住,只好又往外竄。
但敖旅和敖彥難得這麼接近沈洛年,可不想讓他跑了,敖旅寬劍從後方急揮,敖彥卻是目光一閃,鼓出一道劍炁往斜下飛射,對著沈洛年腰腿處衝去。
這一下,沈洛年有點意外,沒想到敖彥突然又使用起劍炁,他們還認為有用嗎?沈洛年稍微往上轉向,閃過劍炁,正要繼續飛竄時,那道劍炁炸上鬆軟的地面,轟地一下大片土壤被劍炁濺起老高,彷彿一片土牆般地擋在沈洛年面前。
完蛋了,沈洛年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自己沒有質量,若硬著頭皮撞上去,恐怕會被泥土彈了回來,但身後還有兩把劍等著呢……沈洛年這一瞬間,一面化身幻形一面急往上騰,最後從左上方斜竄飛出,但右大腿後側已被敖旅的寬劍末端追上,劃開一個大口。
切開的下一瞬間,血飲袍開始作用,傷口和衣袂迅速合攏,沈洛年咬牙忍痛,扭身飛竄。
“怎會是血飲袍?”敖旅微微一怔,但手上未停,仍快速地追擊著。
同時敖彥發現此法具有奇效,當下騰身而起,四面激起土壤,阻攔沈洛年閃避的方位。
沈洛年暗暗叫苦,前面泥土攔路,後面巨劍追擊,這樣豈不是隻能往空中飛?但飛得越高,對方就越強,現在已經打不過了,怎還能往上飛?何況飛上去就得靠凱布利,對方要是再來個大範圍妖炁轟擊,自己非得把凱布利收起不可,那時懸在半空,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