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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娘娘救我!皇妃娘娘!救我!&rdo;
&ldo;白芷‐‐&rdo;惡毒的咒語一聲連著一聲,慕容素的容色徒然一冷。
&ldo;定國公主!你不得好死!你預謀弒上,活該舉族傾覆!你會下地獄!絕不會有好下場!&rdo;
……
尖刻的嘶喚遠了,逐漸再聽不見。慕容素唇色蒼白,她努力抑制住自己疾顫的雙手,雙睫低垂,掩淡了所有的心緒。
宴席至此,雖未收尾,但眾人已無了繼續的興致。僵坐許久,兩名侍衛步上大殿,恭謹將一個半人高的木箱呈上。隨著箱蓋被掀開,無數殘肢內臟現於眼前,濃重的腥氣一瞬縈滿大殿,令人作嘔的噁心。眾人面色慘白,不少宮妃侍婢已撫胸嘔吐。如死的靜默。
李復瑾冷冷道:&ldo;自昭儀入宮起,只因其相貌舞姿與前朝定國公主有幾分形似,故,昭儀乃前朝公主之流言便接連不斷。朕本念及傳言無礙,從未加以制止,不想終釀今日之禍。傳朕旨意‐‐自今日起,宮內禁止所有前朝定國公主蜚言,如有犯者,於此人同罪,誅殺無赦!&rdo;
&ldo;臣等……&rdo;
&ldo;臣妾……&rdo;
&ldo;……遵旨。&rdo;
眾人哪敢不遂,紛紛灰著臉應了。時辰不早,李復瑾草草宣告散了宴席,逕自退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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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慕容素的夜訪,拓跋冶並未感到意外。
下了宴席,拓跋冶回至甘泉殿收整行囊,各方行裝銀兩皆打點好,只待敕令一下便可回程出宮。未待多久,隨侍的侍者匆匆來報,聲稱白昭儀深夜到訪,正至門外等候求見。他未曾猶豫,立即命令侍者接迎。
慕容素顯然是片刻未曾歇息,下了宴席便連忙趕至。她孤身一人,身上的華服還未及卸換,只在宮衫最外壓了一層黑披,溶在深濃的夜裡,幾乎望不見聲息。
一入室的氛圍便頗有些怪異,立在他面前,她許久未曾發言。拓跋冶並不急躁,靜默相對,慢慢等候著她率先開語。
倒是拓跋茗十分驚喜,聽聞來人,身影一飄躍近大殿,高聲道:&ldo;白‐‐&rdo;
&ldo;我不是找你。&rdo;慕容素看過去一眼,話音依舊平平淡淡的,臉上更沒表情。
滿腔的熱情頓時減了大半,拓跋茗瑟瑟一縮,低聲嘀咕,&ldo;不是就不是,兇什麼……&rdo;
拓跋冶忍俊不禁,執禮一敬,竟是大燕的禮儀,&ldo;定國公主。&rdo;
慕容素抿起唇。
清瞳凝起陳雜的情緒,她盯了他許久,喑聲開口,道:&ldo;你明知我是誰‐‐&rdo;
拓跋冶靜靜回視著她。
&ldo;為什麼要幫我?&rdo;
靜默了半晌,拓跋冶揚唇輕笑,神容爽直而豁達,&ldo;故人復遇,舉手之勞而已,不為什麼。&rdo;
她卻只是淡淡地一哼,沒有絲毫言語,漠然垂了眸目。
&ldo;定國公主不信?&rdo;
&ldo;顯而易見。&rdo;
他故作一訝,微笑問道:&ldo;那公主認為,本宮是為了什麼?&rdo;
她輕垂眸睫,清幽的眸映著如豆的燭火,光亮粲然,&ldo;大燕舉朝傾覆,早已無定國公主。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