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任何威脅。”
“唔……”沈洛年可不知該說什麼了,那變得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的侯添良,現在境界可比自己高明多了。他啼笑皆非地說:“還有嗎?”
“有啊。”狄純微微側頭,輕笑說:“志文哥也有說過類似的話。”
“媽啦,他也”無欲則剛“啊?少來!”沈洛年瞪大眼睛,這種話他可絕不相信。
“不是。”狄純笑了出來,搖頭說:“他總愛說,絕招得先藏著,緊急的時候用出來才帥。”
“這是學我的嗎?不對吧!”沈洛年驚奇地說。
“他說是你教的啊。”狄純無辜地點頭。
“呿!”沈洛年沒好氣地說:“我才沒這種想法。”
“司令也有類似的說法哦。”狄純又說。
“瑋珊啊……”提到葉瑋珊,沈洛年還是有點感慨,他苦笑說:“她又說什麼?”
狄純停了幾秒,才緩緩地說:“六十多年前決定政變時,司令跟我們說……別忘了你那”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魄。”(【注】:“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語出《孟子·公孫丑》,意為:自我反省,只要合乎義理,縱然面對千萬人,也一樣勇往直前。)
媽的,文言文咧,這話什麼意思?自己怎麼新增這麼多特質?沈洛年正想換個話題,卻見狄純眼睛一紅,淚水一滴滴地往下滑,哽咽地說:“杜勒斯……杜勒斯,也說過……”
這下糟了,哭了、哭了!這時已經無法遏制,只能加速跳過!沈洛年打斷狄純的話說:“他說什麼?”
“他說,要……要代替沈大哥……一直保護我。”狄純說到這兒,終於撲在沈洛年懷中哭了出來,抽泣說:“我……我對不起他……我當初是不是該嫁給他?他對我和小韻一直很好、很好……”
“哎呀,這種事不是拿來交換的啦。”沈洛年輕撫著狄純的背說:“否則你得嫁幾個人?幫過你的人還有我咧,他也得排後面。”
狄純一怔,沈洛年卻是一拍大腿說:“既然已經哭了,那就順便問問,你老實跟我說,韻丫頭的爹是不是一心?”卻是沈洛年決定快刀斬亂麻,直接問重點。
果然狄純臉上只有兩個水龍頭,沒法變出四道淚水。她呆了片刻,才委屈地搖了搖頭。
不是?沈洛年鬆了一口氣,若真是賴一心欺負狄純,自己非得找他算帳不可,問題是大概打不過,豈不是自討苦吃?既然不是就好。沈洛年接著又問:“到底是誰啊?我認不認識啊?”
這次狄純卻不肯回答了。她緊抱著沈洛年胸膛,自顧自地埋頭痛哭,沈洛年也拿她沒輒,只好讓她哭個痛快。過了好片刻,狄純終於收了淚,但卻沒打算離開沈洛年胸膛,就這麼把頭埋在他懷中,一聲不吭。
要知道,並不是隨便一個男人胸膛,都可以這樣沒有顧忌地依靠,面對如兄如父的沈洛年,孤身撫養女兒長大的狄純難得這麼放縱一次,體會著被人擁抱的溫暖。
過了好片刻,偎在沈洛年懷中的狄純才突然紅著臉直起身,一面低聲說:“聽小韻說,他們懷疑你——該說懷疑”沈凡“是我和你生的呢,還認為小韻也是。”
“不會吧?”沈洛年大驚失色地說:“韻丫頭聽誰說的?搞錯了吧!”
“誰叫你只幫小韻呢?”狄純抬起頭,有些害羞地說:“睿姐來試探我,我也裝糊塗,小韻也建議我這麼做。”
“為什麼?你們母女搞什麼鬼?”沈洛年大惑不解。
說到這兒,狄純的眼眶又紅了,低聲說:“這二十年,小韻過得很委屈,我也只是想幫幫她……”
沈洛年這才想起杜勒斯在地洞裡的推論,也終於明白狄純、狄韻這麼做的原因。眾人都以為狄韻是賴一心與狄純的孩子,這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