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刑天已揮著巨斧接近,沈洛年其實沒什麼打刑天的信心,但既然託不動賴一心,眼前沒別的選擇,只好一咬牙,往前迎了上去。
而刑天看周圍突然倒下了一大片鑿齒,也是心中微慄,他不求有功先求無過,當下巨斧一揮,妖炁外散,對著沈洛年直迫。
此時沈洛年控制渾沌原息的能力已進步不少,過去頂多護著身體,現在連衣服都能護住,他根本不在乎刑天那及體即化的妖炁,點地繞斧而過,瞬間掩到刑天的背心,匕首對著妖炁集中處,一刀戳了下去。
刑天速度雖稍遜,但從自己周身妖炁的消散感,也很清楚沈洛年跑到哪兒了,他怪叫一聲,在匕首及體前急忙往前飛縱、扭身閃避,一面急速揮盾抵擋。沈洛年一時之間,不知該追著硬戳下去還是先閃開盾牌,就這麼一遲疑,盾牌已接近身軀,他只好放棄砍殺,抽手後退。
沈洛年剛閃過盾牌,對方斧頭又來……這斧頭未免太大了!想欺近真不容易,他一面罵一面目光外掃,卻見不遠處鑿齒又圍上賴一心,這時可沒空和這妖怪纏鬥!沈洛年一咬牙,匕首斜斜一格,想學著賴一心化力的方式,錯開斧頭切入對方懷中。
但沈洛年畢竟不是賴一心,匕首剛和刑天高速揮動的斧頭一擦,他自己卻彷彿被巨力撞擊一般,倏然往外滾飛,更別提什麼化力了。
媽的!忘了自己這種狀態老是輕飄飄的,不能和敵人接觸……沈洛年御使妖炁一凝,硬是在半空凝止轉向,一踢地面,又往刑天衝去。
對刑天來說,剛剛彷彿扇揮輕煙一般,似乎什麼都沒打到,這拿著匕首的人類就古怪地高速飄出,但下一瞬間,對方又毫髮無傷、惡狠狠地撲來,而那莫名其妙就能穿入妖炁的能力更讓刑天驚懼。這兒本就不適合刑天這種強大妖怪久待,剛剛打這半小時已十分難過,眼看沒有絕對勝算,當下刑天怪叫一聲,往外撤走。
沈洛年雖然速度比刑天略快,但對方力大招猛、武器龐大,斧頭和盾牌自己又都碰不得,拿著這短匕首,想欺入砍傷對方十分困難,見刑天撤退,沈洛年雖然微愣,卻也不禁鬆了一口氣……剛剛碰那一下,手腕、手肘一直到肩膀可都痛得要命,對方妖炁雖然無用,但那種速度帶出的力道,可真讓人受不了,差點讓自己右手廢了。
眼見刑天確實撤走,沈洛年回頭一看,見賴一心又被鑿齒圍上,正應付得十分狼狽,他連忙衝了回去,幾個呼吸間,又把四面砍開一大片,死了一地的鑿齒。
鑿齒眼見不對,紛紛退開,而且刑天這一撤退,鑿齒們鬥志大失,大部隊已經開始往後撤,過沒多久,兩人周圍就只剩下層層疊疊數十具屍體,敵軍盡退。
沈洛年鬆了一口氣,見賴一心蒼白著臉半跪著,似乎有點乏力,他收起匕首飄近,伸手想扶起賴一心,怎知兩人手一互扯,沈洛年當下一個馬爬,摔到地面吃土。
自己沒很用力吧?賴一心吃了一驚,望著自己的手,詫異地說:“怎……怎麼?”
沈洛年顧不得一臉泥巴,他連忙解除了那輕飄飄的能力,一面氣悶地說:“沒什麼。”這才拍開泥土,並把賴一心扶起。
這時光頭老者高輝剛奔到兩人身旁,正詫異地發問:“刑天怎麼退的?”
賴一心身體不適,頗有點說不出話來,也一樣疑惑地看著沈洛年,沈洛年還沒開口,白宗眾人卻已經圍上,七嘴八舌地搶著喊。
沈洛年剛剛開啟最高時間能力,現在正頭痛欲裂,這時走沒幾步,卻聽耳旁吵得要命,他失去耐性,忍不住把賴一心一把推到葉瑋珊懷中,一面說:“媽啦!吵死了!我頭痛,去休息。”跟著以妖炁託體,飄身往外奔,躲到堡壘東北方的河口附近閉目坐下。
賴一心此時已經頗乏力,被這麼一推,身不由己地壓過來。葉瑋珊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