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咬!”沈洛年耳朵發癢,一面閃避,一面笑了起來。
兩人的動作看似親暱,彷彿情濃愛侶,其實這三個月過去,隨著渾沌原息的逐漸浸染,在沈洛年眼中,懷真正如一隻會說話的大狐狸,雖然一見面就撲來身上蹭,也不過像某些熱情的大型犬科、貓科生物見到熟人時會做的舉動一般,而也因為把懷真當成獸類,對人一向保持距離的沈洛年,才會和她有這麼親密的接觸。
兩人笑鬧了片刻,沈洛年撫著懷真的背,一面說:“你這算有穿衣服嗎?現在可是冬天。”卻是懷真只穿著件蓋過臀部的米白色V領毛線衣,別說胸口露出一大片,下半身更是空蕩蕩的,兩條纏著沈洛年的玉腿一覽無遺,看樣子裡面八成沒穿別的東西。
“反正已經對你沒影響了,就輕鬆一點。”懷真笑說。
“就別被我叔叔看到。”沈洛年又好氣又好笑,搖搖頭說:“我一直想問,你在我房間裡面扔這麼多衣服,怎麼沒有內衣之類的東西?都不穿嗎?”
“穿那個幹嘛?我討厭緊緊的東西。”懷真歪頭說:“除了你之外,我不會讓別人看到衣服裡面。”
也有道理,沈洛年想想突然皺眉說:“你老是在我面前光溜溜,這不大好,我這陣子看著別的女孩身材曲線居然也沒感覺了。”
“才不是因為我,那是因為渾沌原息。”懷真哼聲說:“你現在慢慢能看透外相,皮色美醜的感覺會自然淡漠掉,以後你要是喜歡女孩子,先喜歡的是心,之後才會被她的身體吸引動情。”
聽起來不像什麼好事,曾經有的一種享受就這麼消失了,今天葉瑋珊近在眼前,都忘了多看兩眼,沈洛年嘖了一聲,搖頭說:“這次打算留下幾天?”
“一樣三天吧。”懷真伸個懶腰坐起說:“等剛剛的一部分吸納入體,再一次重新吸足,我就回山上去了。”
“嗯。”沈洛年跟著起身說:“要不要再試試解咒?”
“對啦,還有這件事!”懷真蹦了起來說:“跟你說,我想出問題所在了。”
“怎麼說?”沈洛年問。
“你想哦……”懷真說:“先不提直到永遠,你既然願意讓我取用原息,我也依然想取用,這種情況下,我們本來就不可能真心想解咒的。”
“哦?”沈洛年說:“那該怎辦?”
“要蓋咒。”懷真笑說:“重許一個超越那個咒誓的咒誓。”
“蓋咒?比如說?”沈洛年還是不大明白。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懷真說:“你還有在練匕首對吧?我上次來有看到練招式用的大條橡皮筋和匕首。”
沈洛年微微一怔,隨即皺眉說:“臭狐狸,你偷翻我抽屜。”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願望而已啊。”懷真一臉無辜地說:“問你又不肯說,只好自己研究。”
“給你知道是無所謂。”沈洛年頓了頓說:“當時去還匕首,一心把練習用的鋁匕首塞給我,我想反正也習慣了,沒事就隨便練練,現在精神越來越好,每天不動一動也很難過……但這和咒誓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跟我來。”懷真神秘地一笑,拉著沈洛年往房間走。
沈洛年走入房間,眼見又是滿地衣服亂扔,忍不住開口說:“又把我房間搞這麼亂,還有,你別每次都帶新衣服回來!我收不下了。”
“好啦、好啦。”懷真很沒誠意地隨口敷衍,一面在衣堆內找出一個長包,從包中取出個用一片古怪毛皮包裹著的長形物品。她開啟那片毛皮,取出一柄小臂長的淡金色無鞘匕首,對沈洛年晃了晃說:“看!”
“什麼東西?”沈洛年說。
那匕首沒有護手,通體呈淡金色,寬扁的匕身平滑如鏡,有如一泓滲出寒意的冷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