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嫌自己多事。
……宋韓儒沉默許久,隨後走到秋櫻桃身旁,擔心道:“方才你去何處了?”
秋櫻桃怔了怔,揉揉眼睛打個哈欠,示意不小心睡著了,話說,她都覺得自己沒創意,每次都說同一個爛藉口。
雖他認定並非瞌睡所致,但宋韓儒不以為然地應了聲,可不知何故,他總是感覺牛小妞的走路有些吃力,好似真的很疲倦。
宋韓儒命馬車停步,當秋櫻桃不明所以回頭時,宋韓儒已不由分說將她抱上高架的馬車。秋櫻桃耳邊是“嘎啦嘎啦”的車輪聲,她整個人坐在大木箱上,一副很傻的造型。而宋韓儒走在她身旁,愉悅的表情彰顯出對自己百分百的信任。
秋櫻桃對宋韓儒感到有些抱歉,這一趟鏢送的,真是波折不斷。
她挪了挪屁股,拍拍木箱上的位置一笑,示意他上來一起坐,完全沒考慮到鏢師們“嫉惡如仇”的痛苦眼神。
宋韓儒緩聲淺笑,但心情漸漸沉寂,其實他更擔心牛小妞的安危……原本就是為了徒步散心,卻未料到此行兇險波折,正所謂百密或有一疏,也許已有一部分亂黨得知他此行目的,尾隨奪信大有可能。
秋櫻桃揉揉肚子有點餓了,不過還好有“存糧”,她趴在木箱上抓起一袋糖耳朵,剛要往嘴裡放,感覺三雙“如飢似渴”的眼睛同時射向自己。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將糖耳朵分給三名小鏢師,看著袋中所剩一隻的糖耳朵,她一咬牙一跺腳又掰成兩塊,半塊叼在嘴裡,剩下的半塊遞給宋韓儒……宋韓儒遲疑片刻,接過糖耳朵小口一咬,或許也是餓了,他感到一絲甜絲滑軟瀰漫在唇齒間:“原來路邊小吃也挺可口,呵呵。”
秋櫻桃笑眯眯的點點頭,滿足的大口咀嚼,餓的時候什麼都好吃,而尊貴的七皇子哪知小老百姓的苦中作樂呀。
……
因途中耽擱了太多時間,他們半夜才抵達兩山之間的小村莊,此刻正各個拖著疲憊的身軀一家一家客棧敲門,可半夜三更各家客棧基本關門打樣,要麼就是客滿。
當鏢師敲響最後一家客棧的門板時,掌櫃說有客房,但只剩下一間,他們五人互相大眼瞪小眼,其實湊合一夜無所謂,只是要聽七王爺宋韓儒的意見,畢竟身份不同。
宋韓儒自小沒為住的地方發過愁,他仰視簡陋的客棧心中多多少少不滿,但看牛小妞迷糊得直晃悠,遲疑片刻才勉強同意住下。宋韓儒這一應允,秋櫻桃第一個衝進客棧,拍拍櫃檯取房門鑰匙,她的目的顯然很不厚道——搶床。
鏢師們風餐露宿慣了倒不在乎,因客房只有一張床,他們三人合計點倆小菜說說聊聊等天亮,將房間讓給宋韓儒與自家大小姐。
秋櫻桃可沒封建到男女同處一室萬不可行的地步。她踏入客房門檻,發現床還挺大的,宋韓儒抬頭驚見房樑上還掛著碩大的蜘蛛網,微微蹙眉坐到桌旁:“你睡吧,本王不困。”
秋櫻桃經白天一番折騰早已是精疲力竭,她不客氣的躺上床,一抖被子翻身睡去。
宋韓儒強打起精神閱書,但秋櫻桃過於舒適的呼吸聲總是把人帶入困頓狀態,他按了按太陽穴,剛欲給自己倒杯茶,突然……耳邊傳來“吱吱”的細碎響動——
他第一反應便是跳上椅子,緊張得雙腳懸空……莫非這屋子……有老鼠?
話說,每個人都有“致命”的弱點,而宋韓儒生平最怕的就是老鼠。
此刻,一隻灰色大老鼠很不給面子的在屋中溜達,一眨眼工夫鑽入櫃子下。宋韓儒等了一會兒聽不到動靜,順口氣腳尖輕輕落地,突感腳下踩到軟綿綿的東西,腳底緊接著發出一陣“吱吱吱吱”的尖叫,宋韓儒全身僵硬,額頭流下一滴冷汗,腦中瞬間一片空白,他邊喊著“啊!有老鼠——”邊一鼓作氣跳上床,不假思索地拉起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