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還山之旅,這一趟走得艱難無比,也走出了她心底最真實的想法,她並不是因為經過重重關卡,感動後才發現自己愛上慕佳男,而是一直愛著,只是刻意迴避這答案,沒有結果的愛情她不敢多想。
不過她又想錯了,隨著愛意越濃,她已到了無法自控的狀態,雖然有點肉麻,但就是真情流露、情不自禁了。
……
次日晌午
慕佳男果然從昏迷中醒來,他感到全身無力,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不過可以忍受。他側頭看向依在床頭酣睡的人兒……臭丫頭,居然睡得這般踏實,病人要喝水。
他支撐起身體,手指滑過秋櫻桃的唇瓣,看見她守在自己身旁,那種感覺真好。
秋櫻桃舔了舔嘴唇,身子一歪趴在床榻上,慕佳男大戰三日,昏迷三日,而她的心緊緊守候了六日,她比任何一個人都要累。
慕佳男躡手躡腳走下床,又將她整個人抱到床榻上,隨後自顧自倒了杯涼茶解渴,他雖渾身無力卻並未覺得精神不好,而且隨著他的甦醒,血脈湧動順暢,這事真奇了。
他現在比較關心一件事,關闖完了,燕歸大師究竟何態度?
慕佳男見一張紙團從牛小妞手中落地,他走上前開啟一看——燕歸大師或許知道你父母的下落,因為他拿著項鍊墜難過了一下,還說一定要幫我治好嗓子,我如果睡著了,你快去見他。
“……”慕佳男眸中一驚,璨齒一笑,拍了拍牛小妞臉蛋,而後疾步向屋外走去,但他一出門便遇上千丈行者。經打探得知,燕歸大師一大清早便離開閉關洞上前採藥去了,這是燕歸大師八年後第一次出關,但千丈行者的神情頗顯不安。
“您為何愁眉苦臉的?”
千丈行者憂心忡忡道:“燕歸大師並非習武之人,且山路在八年前一次坍塌中被砸毀,老夫深感擔憂。”
慕佳男眼中一轉:“您當初所指那位闖關卻不會武功的人……便是燕歸大師?”
千丈大師先是一怔,他無意中提及的一句話居然令慕佳男記憶猶新:“何事都瞞不過你這小子,正是燕歸大師。”
“我為何感覺,你們都在替燕歸大師隱瞞真實身份?”
千丈行者不以為然大笑:“你小子腦筋轉得快也不好,這其中只包含了一種意義,那就是兄弟間的情誼,當你的朋友希望你為某事保密時,你自然會守口如瓶。”
慕佳男有一搭無一搭地應聲:“妞妞說燕歸大師因為一條項鍊墜略帶傷感,有個疑問我要見燕歸大師親自求證。”
千丈行者不禁愣住,燕歸大師多年來除了默默誦經便是與幾位探討佛學道家,從未情緒失控過:“項鍊墜在何處?拿給老夫看看。”
“噓,秘密。” 慕佳男朝他一眨眼:“我得守口如瓶。”語畢,他溜達進廚房覓食去了。
“臭小子!你居然跟老夫賣關子!……站住……”
千丈行者追問了半個時辰,慕佳男也不理,嘴巴只用來吃東西,神情是愉悅的,心情是開朗的,因為他在等待妞妞醒來,想象她的神情,開心?害羞?惆悵?……唉,隨便吧,無論如何他不會再逃避真心,他在大戰中就想開了,只要妞妞願意跟他走,天涯海角亦是樂土。
正如這重重關卡,逃避是懦夫的表現,幸福留給敢爭取之人。
燕歸大師抓耳撓腮又生一計,他神秘兮兮地湊上前:“告訴你個好訊息,群雄你將推舉為首,換你的秘密如何?”
慕佳男呵呵呵一笑:“您的訊息也太沒價值了,而且我對什麼反動頭子的頭銜不感興趣。”
千丈行者其實心裡猜出十有八九,可他的摯友玄器護法不在關邸也無人商討。不過,千丈行者確實懷疑慕佳男極有可能便是燕歸大師愛妻之子。不過,燕歸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