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寒答非所問,“丘夫人的生辰是否快到了。”
“是,還有半個月。”小童撓撓頭,盯著林寒再次進屋。
半個月,這木雕已經快要雕完,桌面上的木屑也沒有腐壞,應該是這幾日剛剛削下來的。說明,鳩髯想要在丘夫人生辰前完成給她的禮物。
既然這個木雕上的女人已經戴了鐲子,那麼,鐲子一定已經做好。
想到這裡,林寒開始在屋內翻找,可是,無論如何都沒有看到那枚鐲子。
林寒垂目。這樣嗆鼻的香氣,呆一會兒就會被燻的頭暈,鳩髯再愛香,也不可能在這樣一個小空間弄這樣重的香氣。他既然這樣做了,說明,他想要掩蓋其它氣味。
掩蓋。
林寒仔細觀察這間小屋,桌前有一面沒被推開的窗子,木雕椅,像是洗過髒東西的一盆深褐色的水,木架。。。。。。。
為什麼會有一盆不乾淨的水?
收回眼神,林寒走到銅盆面前,仔細看了看晃動的水面,裡面好像有什麼。
一隻手突然將她拽入懷裡,用了很緊的力度,“那顆鈴鐺呢?有沒有傷你?”
尋南墨,從棗樹裡鑽了出來,穿著黑斗篷,比林寒見到的年輕的他,要高出許多。
摸了摸腰間的鈴鐺,林寒也抱緊了他,“它沒有傷害我。它帶我去見了很早時期的你。”
“那不是我,那是幻覺。”
林寒點點頭,再抬頭,看那張映有亮色的臉,“你為什麼要收靈?”
“如果某天你見到了康家的人,就問問他們吧。”
“又是你不合適說的話嗎?”
“不是,是難以啟齒。”尋南墨放開林寒,走到銅盆面前,“這裡面是血。”他在刻意轉換話題,用了林寒慣有的、不自然地方式。
沒有繼續追問,林寒走近他,“是什麼血?”
難怪,會有這樣刺鼻的香味兒,原來是為了掩蓋血腥味。
“嬰兒的血,剛剛出生的那些。”
“什麼?”林寒驚愕。
尋南墨用手指點了點血水的表面,指尖沾了些血,林寒立刻攔下,“你不怕裡面有生血嗎?”
“這個時候,還沒有‘生血’。”尋南墨將整隻手伸入血水內,“鳩髯用重金買來剛出生的嬰兒,用他們的血浸泡鐲子,以此來為丘夫人祈福。”
說著,他從血水裡拿出一枚被染成了硃紅色的鐲子,“這枚鐲子半年前制好,每逢初七、十四、二十一,都要用嬰兒的血水浸泡。”
林寒盯著血淋淋的東西,見它顏色極深,可見,已經浸泡了許久,“為什麼要做這麼可怕的事情?”
“丘夫人不能懷孕。鳩髯從巫醫那裡得到的補救方法,可讓他們老來得子。”
“這樣可笑的事情,他竟然相信。。。。。。”
“是真的。”尋南墨將鐲子扔回血水裡,“那個巫醫說的方法,會讓他們得到一個孩子,只是,這種孩子需要吸食人血才能活,他會有血蝙蝠的樣子,只是又區別於血蝙蝠,是一種半靈。”
像血蝙蝠,又區別於血蝙蝠。。。。。。半靈,那人口中的半妖。。。。。。滬琅。
原來,滬琅就是帶過屍鐲的女人生的孩子。
那麼,屍鐲真的流傳到了現代,而且,和滬琅有關。
“我知道屍鐲在誰那裡了。”林寒激動,“在一個叫‘滬琅’的半靈那裡,我曾以為他是血蝙蝠,是他將鈴鐺送過來的。”
於此同時,小童敲了敲門,“先生。”
尋南墨扶著棗樹幹,“回頭解釋給我聽。”
模樣倒像一個老闆,林寒不自覺地點點頭,盯著他從面前消失。
開啟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