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華秋道的對手。

這是一種碾壓，一種傳承上的碾壓。

這就好比單純的軒轅劍，與帝祠之中帝兵閣裡的所有帝兵的對比一樣，沒有可比性。

單一的兵器，軒轅劍的確可以算是最強之一，但是和所有的兵器組合比起來，軒轅劍畢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就像是一滴水和一條河的差距，這差距何其巨大？

周衍的累積，好比是匯聚在一起的溪流，哪怕是匯聚了很多很多的溪流，最終形成了一條河。

而華秋道，他的起點就是從水流湍急的大河開始，如今已經形成了一片汪洋，已經壯大，已經不可能阻擋這種趨勢了。

等同於說，螳螂在這一刻實際上已經完全成功，而周衍乃至於所有天心者，都失敗了。

接下來，所謂的蛻變進化，不過是一個悲哀的過程而已，天心者，反而恰恰會成為魔心者的磨刀石，成為最完美的種族的崛起的試驗品。

可惜，這種悲哀，連萬仙萬佛的傳承本身，都不會知道。

補天石已經被矇蔽了，萬仙萬佛的傳承更是以找尋到了華秋道這樣的頂尖人物而沾沾自喜，自鳴得意，以為擁有了美好的未來。

可事實上，眼下，不過是一片絕地，一處深淵。

周衍再次長嘆一聲，他已經無力阻止，也無法改變什麼，他已經傾盡一切，也沒有能在這裡有絲毫的建樹。

甚至，連那殘餘的萬仙萬佛氣息，都避開他，似乎與他接觸，是對於自身的一種玷汙。

這是何其可悲、何其可笑的結果？

“輸了，真的輸了，沒有路了。”

“天命計劃，三生養魂，九源輪迴，祖龍帝星……所有的一切，不過終究是一顆棋子而已。即便如今看清了大局，卻已經成為一盤死棋，再無出路。”

“哪怕是……我一如今的能力可以瘋狂斬殺魔心者，獲取更進一步的進步，但是已經永遠跟不上華秋道的步伐。他沒有覺醒則已，一旦覺醒，呼吸之間，可以毀滅一切……”

“沒有希望。”

“過去所有的絕望，都不是絕望，而今才是。”

“過去所有的痛苦，也不是痛苦，如今才是。”

“但，縱然知曉結果，如今卻也不覺得絕望，不覺得痛苦。或許真正的絕望和痛苦，僅僅，只是麻木吧。”

周衍心中喃喃自語，他又再次長嘆了一聲，準備放棄所有一切，離開此地。

因為這斷碑裡面的世界，也已經不再存在，開始崩潰了。

不過，周衍轉身的時候，忽然有一道很微弱的光暈飄向了他的後背。

周衍若有感應，不過這一縷光暈非常的孱弱，近乎於不存，所以周衍也沒有在意。

但是當這一縷微弱的能量貼近他的身體同時迅速的進入魂海之中的時候，周衍才霍然發現，魂海一震，整個魂海竟是剎那從二十七層蛻變成為三十三層。

而這魂海的三十三層變得非常的奇怪，這種魂海的三十三層，並非是境界上的那種層次，而其更像是三十三重天一般的三十三層。

這三十三層出現的剎那，苦海上方，便已經出現了一道獨特的巨斧虛影。

隨即，巨斧虛影出現之後，又出現了人首蛇身的虛影，人首蛇身的虛影出現之後，又出現了八卦圖、玲瓏塔等等獨特的兵器虛影。

這些虛影閃爍了起來，在周衍的苦海之中呈現之後又極速的消失。

最終，天地間就剩下了一柄劍，倒立著插在了三十三層魂海上。

而此時，周衍的魂海也恢復了正常。

這一幕，發生在剎那之間，又如一場幻境，讓周衍有些懷疑，這瞬息變化的因素。

不過，周衍同樣也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