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他的目光冷然的看向風紫霜和周靈衣，那種目光，非常的複雜。

實際上。情感執念一直就在眉心之中，如今已經在開始滲透，所以周衍依然是周衍。依然也不是周衍。

這種狀態，實際上頗為複雜。但有一點沒有變化的是，不論是聖靈邪尊還是周衍，都是那個一直陪伴在她們身邊的聖靈。

周衍的目光看過去的時候，看到的是風紫霜和周靈衣無比冷漠而絕情的眼神。

這樣的眼神，曾經一直只會對待別人，而絕不會對著他周衍。

可如今，這樣的眼神，就是給他的。

給他這位聖靈邪尊！

周衍可以理解。也知道原因。因為她們如當初的周衍面對碧水仙子的時候的感觸一樣，唯一的想法，就是殺死對方，讓對方真正的解脫。

周衍面對碧水仙子的時候，從碧水仙子的眉心看到了碧水仙子的本源靈魂在不斷的痛苦的掙扎卻無濟於事的悲哀，所以動手的時候也格外的無情，從而讓碧水仙子真正的解脫，真正的殞滅。

這甚至於是一種仁慈，一種摯愛。

同樣的場景，如今發生在了他自己身上。

但是否如此。也只有周衍自己心中明白。

他沒有斬滅情感執念，而只是讓這份執念存在著。

他聽了周忘塵的話，所以此時的周衍。嚴格而言，已經有了一絲的變化。

正是如此，面對周靈衣和風紫霜的表現，他才有些莫名的心痛。

他的目光，一直就那麼的落在周靈衣和風紫霜的臉上，一直到，兩名女子的眼眸忽然有些莫名的變化，似乎有所察覺一般。

“你是誰？是聖靈邪尊，還是……”

周靈衣和風紫霜都是無比聰明的女聖靈。如今從周衍的複雜目光的變化之中，立刻察覺到了一絲細微的不同。立刻，兩女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了起來。

不僅如此。兩女的身軀還不由自主的顫慄了一下。

這一種變化，讓關注這一幕的帝彥臉色立刻變得陰沉難看了起來。

“我在與你說話，你是什麼東西，竟是也敢無視我的威嚴？周衍，你已經沒有資格當聖靈邪尊了，所以，你若是自覺的話——”

“滾！”

周衍冷喝一聲，眉心沉寂的邪尊劍道陡然匯聚，隨後一劍殺出了絕代的聖靈本源，孤絕劍道。

那一劍，如一道毀滅的邪靈邪龍噬魂之光，剎那之間殺出，又剎那之間消失。

這速度，快得連帝彥都無法反應過來。

他的喉嚨之地，已經出現了一道劍痕。

劍痕之地，開始流溢位本源的聖靈之血。

帝彥沒有死，也沒有真正的重創，但是這一劍，卻直接寂滅了帝彥所有的驕傲之心，所有的桀驁之意。

帝彥身軀忽然的顫慄了起來，隨即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喉嚨，竟是難以說出話來。

喉嚨一動，立刻汩汩流出大量的猩紅血水來。

帝彥連續施展數次本源之法，才堪堪鎮壓下了這可怕的吞噬噬魂傷勢。

恢復之後，他看向周衍的目光，顯出無盡駭然和恐懼之色！

周衍，這聖靈邪尊怎麼會這麼強，怎麼會有著完全碾壓他的實力！

不可能！

這絕不可能，絕不可能！

帝彥完全如要瘋狂一般，但是這個時候，周衍只是目光冰冷到了極點的掃射了他一眼，周衍的雙眸之中生出了兩道可怕的劍意，劍意飛射而出，近乎於要在瞬間將帝彥毀滅。

帝彥駭然失色，身體連連後退，卻是已經無法躲避這種殺機。

“跪下！”

周衍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