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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是白玉,入手細膩微涼。應當是上品。
初次相遇,連照面都未曾有,就送上這麼貴重的東西。還連名姓都不問,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馬車中的周文遠自娛自樂地找到了新遊戲。沉浸在自己的角色扮演世界中無法自拔,把周茹當成了假想敵,手裡胳膊長的小木劍直往她身上戳。
來的一路他也是一直在玩這隻小木劍,卻只是拿在手裡瞎比劃,往人身上戳倒還是頭一次。
木劍是小孩子的玩意兒,也傷不了人,但周盈怕他這樣把周茹給惹惱了,便抬手想拉他過來哄哄,一不留神被他手裡的小木劍戳到了肩膀,只覺得一陣鑽心的疼,這疼讓她有些驚詫,捂著被戳的地方詫異地看著不知為何眼睛紅紅的周文遠,不明白他一個小孩子哪來這樣大的力氣。
周茹終於被惹惱了,瞪著眼就要收拾周文遠,伸手要去奪下他的木劍,爭執間她腰間繫著的一塊玉佩給碰掉了,周文遠快速地彎腰撿起玉佩,衝周茹做了個醜兮兮的大鬼臉,氣得周茹七竅生煙,剛要伸手去捉他,他卻掀開車簾蹦下車跑了。
周文遠這麼一跑,周盈也急了,忙跳下車跟在他後面追,周茹也氣急敗壞地跳下車來,為著她的寶貝玉佩,今日她也未必能饒得了周文遠。
周文遠一手攥著周茹的玉佩,連那支小木劍都不要了,圍著馬車繞了兩圈,居然爬上了一直停在隔壁未動的那輛芳香四溢的馬車。
周盈只來及看見周文遠小小的身影在車簾後一閃而過,待到追過去時,那輛馬車卻開始動了,就像是沒發現有這麼個小孩子鑽上了車一般,連周盈的揮手叫喊都沒有理會,車伕面無表情地架著馬車從周盈面前揚長而去,眨眼間就把她們落開了一大段距離。
眼見周文遠被陌生馬車帶走,周茹也慌了神,周文遠是府中的寶貝,倘若讓爹知道她們兩個把這唯一的弟弟給弄丟了,回去定然是要脫一層皮的。
追著馬車跑了一會兒,奈何人和馬之間速度的懸殊,到最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馬車在視線中揚長而去。
靠著兩隻腳,怎麼可能追的上馬,周盈四下看了一眼,問周茹:“你會不會騎馬?”
周茹莫名地看著她,不耐煩道:“我哪裡會騎馬,那是姑娘家該會的東西麼!”
周盈沒等她說完就轉身跑開了,直跑到一顆拴著馬的樹下,對著正解拴在樹幹上馬繩的人“喂”了一聲,那人剛轉過頭來,手中的韁繩就被拽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枚白玉玉佩。
周盈費力地跨上馬背,指著不遠處目瞪口呆的周茹對馬下人道:“玉佩算是抵押,那個穿緋紅色衣裳的是我妹妹,也一併抵押給你了,到時跟著她去府上領你的馬。”
言罷,揚鞭策馬而去。
一匹馬想要追上一輛馬車並不是一件難事,但前提是馬術要精湛,就算不精湛,起碼也得還過得去。周盈就屬於那種還過得去的水平,還沒生病住院之前,她偶爾會跟著朋友一起到馬場去溜溜馬消遣一下,但那時都是穿著騎馬裝全副武裝的,像這樣毫無保護措施的飈馬,倒還是平生頭一次。
周盈其實在甩完那記鞭子之後便後悔了,她一個騎著馬遛彎的人。又怎麼會料到這馬發起瘋來跑。竟能跑出這樣的速度,耳邊風聲呼呼地響,臉上遮掩的面紗早不知刮到哪裡去了。周盈最初上馬時的熱血全被這身邊呼嘯而過的風給吹涼了,面色微微有些發青,手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