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了我的第一次,就是真的得到我了嗎?你從一開始,就註定和我是兩個世界的人。”
“不,我……我努力過,我已經是光輝帝國的王……”就是因為清楚他和她之間的區別,所以他拼命地往上爬。
“不管你成為什麼樣的人,我永遠不會接受你,你也無法插入我和裴迪月斯的感情,就算發生了那種事,他也並不會放棄我,你是知道的。”
“……”
貝恩整個人茫然地站在原地,那冰冷的話語,徹底攪亂了他的意識,留下的只有難受到無法呼吸的窒息感。
“哪怕你強迫我,我也不會喜歡上你,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永遠不會。”
“和你在一起,我寧可去死。”
——
還有什麼比心上人毫不留情的殘忍拒絕更難以接受?
更何況貝恩這一生太過於悲哀,他甚至連親人的眉目都記不清,因為幼時殘疾,從小在他人的冷眼和唾棄下長大,直到茜爾的出現,那個唯一伸出援手的女孩,帶給了他太多希望和幻想,如今卻要狠狠地傷害他!
貝恩猛然捂住了胸口,臉上已經是森森冷汗。
眼前的女子冷然轉過身,他想要去追,卻發覺全身如灌了鉛一樣沉重,緊接著,肩頭上傳來深刻的痛楚,全身冷冰冰如在冰窖中——
水牢中,忽的發出雜亂的鐵鏈碰撞聲。
牆壁上的銀髮男子忽的睜開了眼,銀瞳茫然無焦距,充斥著絕望和灰敗,早已沒有之前意氣風發自信的姿態。
他出了一身冷汗,用了半分鐘的時間才看清楚自己所處的環境。
周圍一片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許久,適應了黑暗以後,貝恩才看清楚這裡是水牢,他稍微動彈一下,雙腿就已經是刺骨的冰冷疼痛,如同螞蟻鑽進了骨髓。
痛楚更為深刻的是肩膀上的傷口,拳頭般大小的血口子被鐵鏈貫穿,他皺著眉頭硬是一聲都沒吭,因為在水牢中已經有一段時間,全身都僵硬麻木,更重要的是因為被鐵鏈拷在牆上,他活動空間範圍極小,連蹲下都做不到,必須站立。
他很快就想了起來,自己之前和聖光教廷對戰的情形,想必是自己被控制了送到水牢裡,這樣一來,他就是敗者了。
敗者……
貝恩蒼白著臉,這兩個詞讓他心頭如同壓了一座大山,讓他十分難受。
猛然間,貝恩忽的想起什麼,有些焦急,但是很快,他發覺自己手心緊緊攥著魔法骨塔,因為太用力,他的手感覺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很僵硬。
貝恩的臉色這才緩和很多,幸好茜爾留下的東西他沒弄丟……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
冷嘲事到如今,他竟然還妄想著茜爾可能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做了傷害茜爾的事情,又被聖光教廷抓進水牢,於公於私,茜爾身後有姆維沃領地,若是對付聖光教廷,那姆維沃領地定然會成為聖光教廷的首要目標,茜爾怎麼可能為了他,以身犯險?
以前聖光教廷派人佔領姆維沃領地,不過是因為看中了姆維沃領地的神秘和好處,還有幾分無法掌控的不安,但是沒必要真的太當一回事;若是茜爾得罪了聖光教廷,成為首要目標,那姆維沃領地絕不可能那麼輕鬆了。
貝恩心緒如麻,亂糟糟地想著,對於茜爾,他已經是抱著絕望的心態了。
自己這樣的下場,對於她來說,就挺好了……
她一定厭惡透了自己,如同他之前的夢,也幸虧那是夢。
他寧可茜爾在心裡偷偷的厭惡自己,也不要真正地在現實中告訴他,那種滋味比殺了他更加痛苦,他已經嘗受過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
他寧可自欺欺人地窩在水牢裡,妄想著,以後茜爾聽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