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人群中擠出來的青年穿著一身白色中山裝,嘴角有著一抹淡然的笑意,一頭長髮在腦後紮成馬尾,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玩世不恭的味道。 他擠出來後就變了臉,神色憤怒中夾著幾分哀傷,幾步就來到朱瓊的面前,嘶聲吼叫著問道:“嫂子,我大哥真的被殺了?” 正在叫罵的朱瓊被嚇了一跳,仔細看了看青年,發現從來沒見過,這麼帥要是見過一定不會忘記,可聽他的意思好像是和陳松相識,以為是陳松的狐朋狗友,立刻哀號道:“你大哥昨晚被殺了,就是被林斌殺了,這個混蛋僱人頂罪,你可要給你大哥做主呀。” “大哥呀,你怎麼就被人殺了呢。”青年雙眼含淚,仰天怒吼一聲,猛然起身大步向著辦公大樓走去。 組成人牆的洪剛等人立刻橫移,要擋在青年的路前,可剛走出幾步的青年卻猛然頓住了,皺著眉頭轉身看向朱瓊,問道:“嫂子,你說我大哥昨晚被殺?什麼時間?” “零點左右。”朱瓊報出法醫給她的時間。 “不對呀,我大哥怎麼可能在零點被殺,那個時候他和我下飛機,剛到洗浴中心快活呢,怎麼會被人殺了。”青年糾結的撓了撓頭,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可聲音卻沒有壓低,靠前的圍觀群眾也都聽的清清楚楚,頓時面面相覷,這都是什麼事? 朱瓊立刻意識到不對勁了,可青年早有準備,一個箭步竄到她的面前,抓著她的衣領給提了起來,惡狠狠的說道:“嫂子,你別和我說昨晚死的人是陳松。” 朱瓊終於反應過來了,這個人根本就不是陳松的朋友,立刻就尖叫道:“你……” 啪…… 青年揚手就是一個耳光抽了過去。 朱瓊腦袋頓時一甩,嘴裡飛出兩個槽牙,整個人都被抽的腦袋有些發矇。 青年非常憤怒,好像是在極力剋制著自己一般,憤怒的咬牙怒吼道:“你個賤人,在外面養著陳松這個小白臉,真以為我和我大哥在國外就不知道?老子現在就明確的告訴你,是我大哥讓嚴興賀嚴大少找人殺的陳松,媽的,你都不知道我和我大哥昨晚就回來了吧,不然諒你也不敢給陳松那個小白臉出頭。” 朱瓊已經被他一個耳光打蒙了,哪裡知道他在說什麼,可圍觀群眾卻是炸鍋了,紛紛議論起來,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原來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麼正經人。 但是很多人都知道嚴興賀是青雲集團的總裁,那可是年輕有為的人物,經常能在電視機上看到,一臉溫文爾雅的笑容,怎麼可能是殺人兇手? 啪…… 見朱瓊要清醒過來,青年反手又一個耳光抽過去,又將朱瓊抽的腦袋發矇,“你他媽是不是和嚴興賀也有一腿?難怪我大哥找他幫忙,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啪…… “媽的,你個水性楊花的賤人。” 啪…… “你被人拐賣到北方做了小姐,要不是我大哥發善心救下你,你他媽現在還做著皮肉生意呢。” 啪…… “說,除了陳松和嚴興賀外,你他媽還和誰有一腿?” 啪…… “你說話呀,是不是勾搭的男人多到你自己也數不清了?” 啪啪啪…… “好,你不說,那就跟我去見我大哥。” 青年神情猙獰,拖著已經被抽成豬頭的朱瓊,人群自然而然的分開,給青年讓出一條路,都已經看出這青年並不是什麼善良之輩,難怪一個大男人會扎個馬尾辮。 青年倒是不急著走,惡狠狠的看向舉著橫幅的幾人,聲音冰冷的威脅道:“你們是朱瓊這個賤人的朋友吧,都他媽的跟著去見我大哥,誰趕跑老子就弄死誰。” 那幾個男女被嚇了一跳,有人急忙解釋道:“這位大哥,我們和這個女人真不認識,我們是婚慶公司的,是這個女人僱來的,我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圍觀群眾一片譁然,開始臭罵朱瓊不要臉,有些人已經猜測起林斌是不是也和朱瓊有不可描述的事情,不然朱瓊為何要跑來冤枉他。 “媽的,以後接活時先摸摸良心。”青年呸的吐了口唾沫,瞥了眼面露猶豫之色的那兩個警員,拖著昏呼呼的朱瓊攔了輛計程車走了。 那兩個警員可是知道那個殺人兇手就是嚴興賀的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