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稍作休整過後,大多數人心中懷揣著失去同伴的悲痛,繼續前行著。儘管他們已經將死去的同伴給就地埋葬了,但這種客死他鄉的場面,著實還是令人心中充滿悲憤的。
看著弟兄們死氣沉沉,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悲傷,年風境不由得皺起了眉,看向身旁的顏如玉道:“顏侍衛,你瞧瞧弟兄們,一個兩個的,那般頹廢,要是這樣回去了,讓北朝國的百姓看到了,成何體統?”
聽著年風境此番話,顏如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他們剛剛經歷那般慘重的傷亡,剩下活著的人悲傷難過,那是人之常情。怎的到了年風境這裡,竟是成為了所謂的體統。
她緩緩開口回懟道:“年侍衛此話差異,兄弟們剛剛經歷了一場殘酷的刺殺,看著身邊的同伴一個接著一個失去性命,換做你我,此刻心中亦是意難平的,難道不是嗎?”
人的命都沒了,還要什麼體統呢?對於年風境所說的這四個字,顏如玉是格外的不愛聽。實在是沒有忍住,直接就開口懟了。
面對顏如玉這突然的回懟,年風境的臉上閃過了一抹詫異,心中更是一陣鬱悶。他這樣說,不都是為了大局為重,眼下的局勢,可不就是得等到回國之後,在面對北朝國百姓時,每個人的臉上都必須不能有任何悲傷的神情嗎?
可他也清楚,以顏如玉的性子,是斷然不會輕易就被這些,所謂的繁文縟節給拘束著。思及此,年風境也就理解了,為何剛剛顏如玉會直接懟自己。
“顏侍衛,少爺喊你。”在跟年風境談話間,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顏如玉。
一聽到是司寇瑞然在找自己,顏如玉調轉馬頭,朝著後面的馬車而去,絲毫沒有再繼續跟年風境聊下去的意思。見狀,年風境的嘴角撇了撇,心中很是憋屈,但也僅此而已,他什麼都做不了。
當顏如玉騎著馬,來到司寇瑞然所乘坐的馬車旁時,司寇瑞然直接開口,示意她進去。聽言,顏如玉直接將馬兒交給了隨行的一名侍衛,自個則是使用輕功上了馬車。
掀開車簾進去的時候,顏如玉有些複雜的看了看馬車裡的人。除了司寇瑞然,還有歐陽皓律,那也算了,怎的柳宗元也在。馬車裡坐了他們三個人,再加上顏如玉就是四個人,一瞬間,馬車就顯得有些窄了。
原本顏如玉尋思著,自己是不是應該站在馬車口這裡,而不是直接進去時,她直接被司寇瑞然給拽進去了。對於司寇瑞然的這個動作,馬車內的其他兩人神色各異,都略微有些複雜的看向司寇瑞然。
在柳宗元心中,他平日裡都捨不得說一句,為難顏如玉的話,怎麼到了司寇瑞然這裡,竟是這般粗魯的對待。
然而歐陽皓律則是在納悶著,顏如玉那麼秀氣,那麼像極了女兒家的臉,為何司寇瑞然偏偏就是瞧不出來一點端倪呢?還是說,司寇瑞然早就知道了,顏如玉是女兒身的事,之所以沒有明說出口,是在出於對顏如玉的保護?
思及此,歐陽皓律瞬間就來了興致,他一定要明示暗示,搞清楚司寇瑞然究竟是知不知道,關於顏如玉身份一事。至於柳宗元,歐陽皓律早就已經知道了,跟柳宗元從小就訂下娃娃親的人就是顏如玉。
或許是柳宗元過於死板,總是糾結著所謂的娃娃親,亦或者是兩人時隔太久,早就沒有了緣分,就別提什麼履行兒時的娃娃親。
輕咳一聲後,歐陽皓律薄唇輕啟:“總算是把顏侍衛給等過來了,瞧瞧顏侍衛這張小臉,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是有幾分女兒家才有的姿色呢,使臣,你說是不是?”
這番話並非是歐陽皓律,想要拆穿顏如玉身份的意思,他只不過是想探探司寇瑞然的口風罷了。
誰曾想,一聽到歐陽皓律說這話,顏如玉瞬間就朝著他投去了死亡凝視。手順勢搭放在腰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