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冽微微偏頭,淡淡的望了一眼李公公,嘴角處的苦澀,卻是無論如何都壓制不住,他理解端木錦的心情,可又有誰,能夠體會他的感受,還有立場呢?
……
“廢物!真是一群廢物,本相養你們這一群廢物有何用?”
丞相府內,在聽到暗探的彙報時,丞相大怒,他簡直就要被氣死了,這刺殺的人馬,派出去一波又一波,折損了多少人馬,卻還是沒有把司寇瑞然給除掉。
聽著丞相充滿著怒意的話,暗探一聲不吭,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丞相的震怒,此處無聲勝有聲啊,他還是識趣一些,什麼都不要說的為好,以免殃及魚池。
他的職位是暗探,負責調查跟進同僚們的執行任務進度以及彙報結果,至於任務是否成功,這就跟他沒有多大的關係了。
見暗探一直低著頭,一聲不吭的樣子,丞相就只覺得心中更是窩火,簡直讓他更加的難以忍受。
只要一日不除掉司寇瑞然,他的宏圖霸業就會受到影響,他又豈能容忍自己這麼多年來的苦心策劃,因為一個毛頭小子就給破壞掉了。說什麼他都要不惜一切代價,派人殺了司寇瑞然。
要不然等四王爺真的調查到了,行刺一事跟丞相府脫不了干係,屆時,他所做的一切,付出的努力,也就都付之東流了。
“你為何不說話?本相平日裡就是這般教你做事的?”丞相皺了皺眉頭,一副很是不悅的樣子,他是真的見不得,自己手底下的人,不是悶聲不說話,就是做一些讓他怎麼都不能滿意的愚蠢行為來。
不過就是讓他們去殺了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看看都折損了他多少人馬,此事為何就這般的難?
被丞相這麼當眾說破,暗探不想說話,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道:“回大人,屬下不知應該說些什麼,怕嘴笨惹得大人更加的不痛快。”
暗探實話實說,他是真心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若他所說的,都不是丞相想聽的,那麼他豈不是就要備受牽連,這麼愚蠢的事,他不至於傻乎乎的去做。
一聽暗探這話,丞相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原來他身邊的人,竟是這般想他的,他何時是那種,輕易就不痛快的人。
若非是他手底下的這群人,一個個都那般的不中用,他不至於生氣成這副模樣。
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暗探,丞相這才繼續開口吩咐道:“再去給本相安排多一些人手,既然他們已經去了南陵國,那就等他們回國之前,連同南陵國太子,也一併除了吧。”
這樣一來,南陵國跟北朝國就會成為敵對關係,局勢越是混亂,他就越有法子將皇上給拿捏住,到時候立後,可不就是他動動嘴皮子的事,等他的女兒當上了皇后,再生下皇子,那麼北朝國也就不需要端木冽這個猶如傀儡一般的皇帝了。
屆時,整個天下,不就是他丞相府的囊中之物嗎?他再也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行事,這樣的日子,可是他期盼了許久,都還未完成的宏圖大業。
一聽丞相的吩咐,暗探臉上閃過了一絲驚訝,怎麼都沒有想到,丞相竟是連南陵國的太子也不放過,不是說只要殺了司寇瑞然一人即可嗎?為何突然就要改變主意了呢?
想不通的問題,暗探也就只能擱置一旁,上位者們的所思所想,並非是他們這些做下屬的能夠揣度參悟透的,他們的職責所在就是無條件的服從任務,聽從安排,完成使命。
“是,大人。”
……
一見到端木錦,隨從立馬上前相迎,道:“王爺,丞相刺殺失敗,司寇瑞然他們不日就要抵達南陵國了。”隨從很是認真的,在彙報著王爺先前一直吩咐盯著丞相府的動靜。
只要盯緊了丞相府,甚者安排隱蔽的眼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