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自己會被突然點名,前往出使之路去調查,使者遇刺一事,端木錦抬眸,望了一眼臺上位居高位的端木冽,心中有些苦澀,這點小事,都需要勞煩他親自去現場調查嗎?
其實以端木冽的腦子,他是可以猜到,行刺這件事是出自於誰的手筆,只可惜了,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端木冽他不敢,也不能這麼直白的把人給得罪了。
一想到這些,端木錦出列,衝著端木冽拱了拱手,道:“臣領命。”
既然這件事交給了他去調查,那麼他勢必是會把整件事給調查個水落石出,讓那些亂臣賊子無處可藏,屆時,他倒是想看看,端木冽還打算如何包庇丞相。
丞相憑藉著手中的兵權,人脈,從而很有效的,掌握住了端木冽的不得已之處,然而這些,在端木錦看來,完全就是端木冽捨不得現如今坐著的位置,從而心甘情願的在某些方面上受制於人。
受制於人的滋味可不好受,心高氣傲如端木冽,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天,會心甘情願的受制於人,有時候就是端木錦,都有些猜不透端木冽心中的想法,這人怕是鬼迷心竅,為了穩坐皇位,徹底的將自己的初心給丟棄了。
端木錦臉上的神情,都讓端木冽盡收眼底,他們是兄弟,端木錦是什麼意思,他又怎麼可能會一點都看不出來,只得待會下了朝之後,再找他談談。
只不過因為當年的事,他們兄弟二人愣是多年都沒有來往,即便是端木錦被冊封為錦王,他也不曾進宮來謝恩,就更別提上朝了。
現如今端木錦不僅來上朝,還願意領命去調查刺殺使臣一事,這是不是就可以說明,他們兄弟二人之間的隔閡,是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從而得到緩解,甚者是冰釋前嫌呢?
一想到這裡,端木冽渾身所散發著的冷氣,這才稍微的緩和了幾分,只要他跟四弟的關係,還能回到從前的話,這對於他來說,也算是心中的一種慰藉了。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李公公得到了端木冽眼神的示意後,他立馬高喊著退朝。
既然退朝了,端木錦可謂是一刻都不願意多待,轉身就想著離開,卻不料還沒有走出宮殿的大門,就被李公公給追上,喊住了:“四王爺,四王爺您留步,皇上有請,快些隨奴才去御書房一趟吧。”
讓李公公很是納悶的,還得是上次,皇上親自傳了口諭到錦王府,錦王不僅沒有進宮,還直接無視掉了皇上的口諭。
得虧皇上宅心仁厚,顧念著兄弟之間的情義,並未在這件事上對端木錦有任何不滿的地方,誰讓這兄弟二人之間的隔閡,是前朝金國公主夏侯安寧呢?
對於此事,朝中的人鮮為人知,但在這耳目眾多的皇宮中,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沒有什麼事,是可以逃得過人們口中的八卦,以訛傳訛的。
若非是皇上下了死命令,不準任何人議論此事,當年之事,怕是還會被傳的沸沸揚揚的。
離去的腳步一頓,端木錦尋思著,他是不是應該像上次一樣,直接拂袖而去,無視掉端木冽所謂的有請。
他都這般,聽命於端木冽,去調查刺客一事,怎麼端木冽還有什麼地方是不滿的。
頓了頓,端木錦開口說道:“若皇上找本王,是為了敘舊的話,那大可不必,本王沒有這個功夫敘舊。”
說到底,他還是不願意去見端木冽,更不想再看到那張,曾經他最為佩服,誓死追隨的臉。
每每見到端木冽,端木錦總能回想起夏侯安寧那張毫無血色,死在他面前的臉,,夏侯安寧是他曾經發過誓,要守護一輩子的人,然而他所要守護的人,卻因為他最佩服的,一心追隨著的人而死,這為難,讓人糾結的問題,哪怕是時過境遷,端木錦依舊還是無法面對。
一聽端木錦這話,李公公可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