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介紹來的一個南方相聲藝人,來了也半年多了,人挺和善的,一直不顯山不露水,水平也有,能捧能逗的,舞臺效果都還很不錯。
何向東挺滿意這個人的,應該來說這是個很不錯的相聲演員,但要是說特別出色也沒有,他弄不明白的是自己師父幹嘛給自己塞了這樣一個人過來?
何向東也跟方文岐透過好幾次電話,但是師父都是語焉不詳,也不說清楚。他現在偶然也能和師父打打電話了,但是師父都是跟他說好好說相聲就是,不用管他,也不必來上海看他,他過的很好。
何向東也只能如此了,也沒去上海,但是也常常寄一些東西去上海給師父,三節兩壽更是不能忘記。
……
又過了幾日。
顧柏墨起了個大早,出門先是練了一通早課,溜了一通嗓子,又把身段練了一遍,等到微微出汗的時候才回到了家吃早飯。
早飯過後,把孩子送去上學,自己回到家卻神情有些恍惚,神思不屬,做什麼都好像沒有目的性似得,明明在削著蘋果,但思緒卻不知道飄到什麼地方去了。
顧柏墨的愛人走過來,拿下他手上的蘋果還有刀,放在自己手裡面慢慢削了起來,她笑道:“削蘋果還敢開小差,你就不怕削破自己的手啊?”
顧柏墨這才回過神,看看自己愛人,臉上露出笑意,微微搖搖頭,說道:“剛才有些走神了,可能是昨晚沒有睡好吧。”
削了一半了,他愛人還是把蘋果放下了,抓住了自己老公的手,眼睛一直注視著對方,她柔聲道:“你走神的可不是就今天啊,自從那個小夥子來過之後,這些天你一直都沒睡好啊,你白天出去開車的時候,我都很擔心你啊。”
顧柏墨搖搖頭,笑笑:“最近狀態不佳,我會慢慢調整的,沒事的。”
他愛人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抓著顧柏墨的手也稍稍用力了一些,她試探性說道:“要不……要不……要不我們去那個小夥子的相聲社看看?”
顧柏墨轉頭看了妻子一眼,心裡當時就猛地一跳,不得不說他想去看看的願望非常強烈,但是他不敢去想,也不敢正視內心的這種想法,相聲已經掙不來錢了,而他還有家庭要照顧,他不能這麼自私的。
“算了吧,沒有必要了。”最終,顧柏墨還是有些黯然地搖了搖頭。
顧柏墨的愛人從沙發上面起身,蹲在了顧柏墨的身前,直視著他的眼睛,注視了好一會兒,她才輕聲開口:“柏墨,我知道那個小夥子勾起了你埋在心底好多年的那個夢,我知道你忘不了舞臺的,我也知道你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
“但不管怎麼樣,我們過去看看好嗎,就算不在那裡說相聲,我們就當做是觀眾在那裡聽一場相聲吧。我們也好多年沒去現場聽過相聲了,就去看看吧,看看那個小夥子說的怎麼樣,好不好?”
“可是我……”顧柏墨還是有些遲疑。
他愛人搖搖頭,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知道你對相聲是放不下的,與其逃避,倒不如面對。我不信你去聽一場相聲就留在那裡不回來了,如果那個相聲園子,那個小夥子真的有這麼大魅力,那隻能說明他們那裡是比專業團還要好的地方,那樣,豈不是更好?”
顧柏墨沉默了半晌,才抬頭看妻子,臉上堆滿了感動:“謝謝你。”(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二章 想看見的那個人
下午太陽很毒,熱的樹上的蟬都不敢叫了,路上也甚少有行人,下午場人很少,上午倒是涼快一些,可是上午人更少啊。
為了招攬更多的人,何向東把下午場的演出時間挪到了四點開始,七點結束,七點半開始演出晚上場,只給演員半個小時的修整吃飯時間。
很辛苦,你下午場這才剛演完幾場大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