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常先生一個長輩親自上門來給小輩拜年的。可是常禮卻說,他爺爺不講究那個。
“再說了,我不是比哥哥年紀小嗎?來拜年的是我,爺爺他就是順便的。”
聽到這個順便的,常先生似乎有些抹不下面子,輕咳一聲,從袖子裡摸出一個紅包。
“老夫可是帶著誠意來的?你呢?”常先生不屑地捋捋鬍子。
沒想到常禮一臉的理所當然:“我有我自己啊,我就是最好的禮物。”
說著將圓圓的腦袋湊過來貼近我的手掌,圓圓的黑眼睛亮晶晶的閃著躍躍欲試的光芒:“我的運氣超好,哥哥來摸摸我,來年的運氣可以翻倍喲~”
,!
餘光瞥見滿臉寫著沒眼看,所以默默移開視線的常先生。
我笑了笑,也拿出自己準備的紅包遞給那孩子。
在常禮驚喜地盯著手中的紅包看時,輕輕將手掌放在那顆毛茸茸的小腦袋上摸了摸。
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也跟著往我的掌心蹭了蹭。那種柔軟的觸感勾起某些不算太過遙遠的記憶。
我幾乎是不合時宜地想起了那個和黎宵同榻而眠的夜晚。
少年也曾在睡夢中無意識地向我貼近過來,用自己被髮絲凌亂纏繞的面頰摩挲我的手掌。
——也不知那時的他夢見了什麼。
只是我現在想起來,依稀還能感到手掌連著關節處那種沉甸甸的痠麻感。那是被對方當做枕頭壓了許久的後果。
那一天兩人登門時,我還不知道爺孫兩個過幾日便會離開。
也許常禮是早就知道的,所以那天一直纏在我左右,也不像往日裡那樣嘰嘰喳喳,就是一雙圓圓的黑眼睛總是有意無意地盯著我看,彷彿第一次見到似的。
我隱約覺得他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但他不說,我也沒有主動去問。
有些事情若是註定沒有結果,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提起,也省得空歡喜一場,徒添了幾分失落。
不過,常禮倒是對床頭櫃上的小盒子很感興趣的樣子。
大概是小孩子天性裡大多:()白月光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