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呀小喻喻,告訴我你還是我當年認識的那個E025!”
林安抱著青年的大腿滿臉乞求,就差沒有直接跪下來給對方唱征服了。
喻輕舟臉色有些發黑。
若是此時此刻有人恰好經過,撞見這副師父向徒弟搖尾乞憐的奇景,八成會以為自己在發夢。
不過如果他們走得近些,發現其中一位主人公是已經被認定瘋了好多年的林安,大概又會安然散去,畢竟一個瘋子而已,做出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不是。”喻輕舟從牙縫中擠出一句,忍住沒有對自己的這位前同事,兼這副身體不靠譜的授業恩師重拳相向。
“不是什麼?”林安追根究底。
“不是因為沉迷美色。”
此言一出,喻輕舟感到腿部的力道一輕。
只見林安撫著自己的心口像是大大鬆了一口氣:“我就知道,你要是那麼膚淺的人,當年咱倆早就成了。果然,不是因為臉的緣故……”
“……所以,從頭到尾,你最在意的其實就是這件事嗎?”
“當然——不是!”
林安舉雙手發誓:“說一千道一萬,哪有咱們倆的革命友誼來得深厚,要我真是那麼膚淺的人,也不會特意來找你了。你都不知道,甩掉那傢伙有多費勁。”
頓了頓,又道:“所以,喻輕舟,你到底為什麼不跟我回去呢?”
林安很少叫喻輕舟的全名。
最開始他叫他E025,後來半開玩笑地叫他小枇杷,被制止之後,轉而又造出個新的綽號,簡直煩不勝煩。
喻輕舟索性也就隨他去了。
其實,林安大可不必如此的。
因為比起同事,他們的關係更像是監管者與被監管者。
——是犯人與看守的關係。
想到這裡,喻輕舟不由抬頭看了眼頭頂的那輪圓月。
他從很久之前就覺得,那很像是一隻眼睛。
無聲無息地注視著此間所發生的一切。
“其實這裡也沒有什麼不同不是嗎?優點在於,足夠大,置身其中甚至常常會忘了這原本也不過是一個囚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