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一個瘋狂的男人。
他們之間,宛若雲與泥,壓根就不該有所交集好嗎?
“上官家不興門當戶對這套。”不論她怎麼掙扎,上官臨的鐵臂依然穩固的箍在她的腰際,不肯放鬆分毫。
弘涼被逼得沒法兒,低下頭,惡狠狠地驅使著自己的利牙,讓它們毫不留情地嵌進了他的肉裡。
一絲的血腥味兒竄入她的舌尖,凌遲著她的味蕾,可那個被咬的人卻連悶哼一聲都沒有。
他……該不會是來真的吧?
不……不……不……
放開緊咬他的唇齒,弘涼的頭猛烈地搖晃著,完全拒絕接受這樣的可能性。
他一定是在氣她不肯將過往說出,所以故意這麼說好懲罰她。
深吸了一口氣,她讓自己的瘋狂逐漸乎息,待她自覺冷靜之後,才很篤定地說著,“你不是認真的,你只是為了逼我說出過往。”彷彿口氣愈是篤定,結果就愈肯定。
是逃避,還是困獸之鬥?!
上官臨揚唇淺笑,對她的反應照單全收。“我沒那麼無聊!”
勾唇嗤笑,他殘忍地打破了她的自我安慰。
“這件事,小姐知道?”弘涼將最後一絲希望擺在自個兒的主子身上。
“她樂意得很。”不管怎麼樣,如此一來至少可以讓唐瑤佳不再面對一個天天想拆散她和愛人,將她配給一個英雄的“小紅娘”呵!
“可是我不樂意啊!”弘涼忍不住地尖叫。
“唐氏夫婦已經收了我的聘、納了我的採。”上官臨向來沉穩的聲音裡,已經摻染了濃濃的笑意。
瞧瞧這總是飛揚、總是牙尖嘴利的弘涼,如今這種瞠目結舌的模樣,怎麼瞧就怎麼有趣呵!
天啊,多震撼的一個訊息啊!
現在唐家是怎樣,嫌她是個禍根,所以迫不及待的想把她打包丟到將軍府是嗎?
弘涼耳朵裡聽著、腦袋裡轉著,此時的她只覺得自己的氣血驀地攻心,弄得她頭暈目眩地。
可以昏嗎?
應該可以吧,反正她重傷初愈,又乍聞這石破天驚的訊息,不讓她昏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於是……“咚”地一聲,她昏了,而纖細的身子則被上官臨給接了個正著。
好笑地盯著懷中顯然是被嚇昏了過去的可人兒,上官臨搖了搖頭,嫁給他或許過不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好歹也是個將軍夫人啊!竟這麼不給面子的昏過去。
真的……有這麼嚇人嗎?
“喂,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亦步亦趨地跟著我啊?”
氣急敗壞猶不足以形容弘涼的壞口氣,此時她瞪著上官臨的眼神,簡直就像是看著什麼害蟲似的,巴不得除之而後快。
“不行!”面對她的問題,跟在後頭的上官臨也答得乾脆。“你是我的娘子,我不跟著你跟著誰?”
“我不是你的娘子!”第一百零一次,弘涼這麼對他吼道。
厚,以前怎麼不知道他是這種活像牛皮糖似的男人。
“你是!有媒有憑,怎會不是,再說若你心底兒沒承認,又怎會心甘情願地留在上官家?所以你是預設兼不好意思承認。”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上官臨愛上了逗弄她的樂趣,以往那種正經兒八百的樣貌也已經隨著她的出現,離他愈來愈遠了。
其實,認真說起來,他之所以那麼亦步亦趨地跟著她,當然並不僅僅只是為了逗弄她,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他怎麼也忘不了那日她躺在血泊中的模樣。
所以總要親眼見著她,他才能安心。
“預設你個頭啦!”弘涼沒好氣的吼道。不知道是誰說她一定得留下,只因為她打賭打輸了,所以要願賭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