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薛鈴兒聞聽此言,不禁滿臉驚愕地站起身子,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再次追問:“你確定真的是她嗎?”
馬七那飄忽不定的鬼魂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那晚在姜老爺屋內所目睹到的不堪場景,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眼前身姿婀娜的薛鈴兒身上,心中竟也有些躁動不安起來。然而,他很快便清醒過來,用力地點了點頭,語氣篤定地回答道:“沒錯,正是您身旁的那個婢女春花!”
薛鈴兒無奈地嘆息一聲,原本嬌美的面容此刻變得極為凝重,緩緩說道:“唉,都怪我一時疏忽大意啊!平日裡總是頻繁派遣她前往老夫人邰氏那裡跑腿辦事,卻未曾料到竟然會給這二人創造出如此這般的機會得以私下廝混。當初其實也曾想過讓香荷對她暗中下藥以防萬一,但又念及在我遭軟禁的那段艱難時光裡,她一直性情溫順、對你友好,所以也就未曾特意防備於她。”
正當薛鈴兒暗自懊惱之時,馬七接下來說出的話語更是猶如一道晴天霹靂,令她震驚得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只見馬七鬼魂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接著開口說道:“據我所知,春花恐怕已經懷有將近兩個月的身孕了。此事目前僅有姜老爺與她本人知曉,真不知姜升得知這個訊息後究竟會採取何種舉動呢?”
薛鈴兒眨巴著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滿臉好奇地湊到馬七鬼魂面前,嬌聲問道:“你知道以前這種事兒都是怎麼處理的嗎?”她那微微上揚的語調中透露出一絲急切與期待。
馬七鬼魂先是發出一陣陰森森的笑聲,然後才緩緩回答薛鈴兒道:“我還沒了解到,倒是曾聽姜老爺提起過,這姜升以前就親手殺過一個跟他爹有不正當關係的奴婢。自那以後啊,其他那些受了欺負的奴婢們可都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咯!”
薛鈴兒聽完這話,不禁眉頭緊蹙,抬手輕輕扶著額頭,只覺得腦袋一陣陣地抽痛起來。
她長嘆一口氣,憂心忡忡地說道:“照這麼看吶,還不就是因為姜升如此狠辣的手段,才使得姜老爺越發地肆無忌憚,肆意去禍害那些可憐的女子。”
一想到這裡,薛鈴兒心中便充滿了憤懣與無奈。
整整一夜,薛鈴兒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她深知像這般骯髒齷齪之事,若是不能妥善解決,對於整個將軍府而言,無疑就是一顆隨時可能引爆的地雷。
今日遭殃的是春花,那麼明日呢?誰又能保證下一個受害者不會是自己的寶貝兒子逸塵?畢竟,童年時期所遭受的陰影往往會伴隨人的一生。
薛鈴兒越想越是心驚膽戰,此刻她已顧不得許多,必須要慎重地思考並應對眼前這個棘手的難題了。
“夫人,您昨晚怕是沒休息好喲?瞧您這一臉倦容的……”清晨時分,丫鬟香荷輕柔地為薛鈴兒梳理著如瀑般的長髮,並關切地詢問道。
薛鈴兒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便放低聲音對身旁的香荷輕聲問道:“香荷啊,你看看你,如今也出落得亭亭玉立、落落大方啦!有沒有心儀的男子呀?”
聽到這話,香荷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猶如熟透的蘋果一般,她嬌嗔地回答道:“夫人您就別拿奴婢開玩笑了,我整日都在您身邊盡心侍奉,哪有時間想這些事情!”
薛鈴兒微微一笑,並未就此罷休,接著追問道:“那我身邊其他幾個伺候的丫鬟,比如春花、秋月還有燕子她們呢?難不成也都沒有意中人嗎?”說罷,她目光緊緊地盯著鏡子裡站在自己身後的香荷。
香荷手上的動作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但很快她又再次低下頭,用比剛才更低更細的聲音羞答答地說道:“回夫人的話,依奴婢之見,燕子姐姐好像跟府上的大壯哥彼此之間有點意思呢。”
薛鈴兒聽後恍然大悟般地點點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