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猜嗎?早就告訴你了。不過,我覺得主公心裡好像有數了,我們談起這件事時,主公嘆了一口氣說,我絕對相信子云,有我在,誰也別想傷他。”
既然曹操這樣表態了,我就不好再深究下去,至少在表面上我不能去深究了。想了想,我把話題轉移了:“不說這些了。公達,這次是你主動,還是文若主動?”
荀攸看我一眼:“叔叔要是主動,就不會設計你了。我也不算主動。”
我一愣,這算什麼回答。還是郭嘉為我解釋了:“可以說,公達有一半是主動,另一半是主公逼迫。你跑去監牢,炮製了一紙找死的供狀,把主公氣的夠嗆,連我們都想狠狠揍你一頓。主公召集我們,商量對策。”
原來,曹操拿著郗慮交上去的我的供狀,是氣的一夜沒睡,第二天跑來見過我後,他滿腹的疑雲就集中在荀彧身上了,他了解我,也瞭解荀彧,因此跑去探視荀彧,可荀彧一副氣息奄奄的樣子,只流淚,不說話。回到府上的曹操越想越不對勁,把眾心腹都找了去,詢問他們的意見。可茲事體大,郭嘉又因為和我的關係而不好開口,賈詡一貫謹慎,荀攸低了頭不吭氣,其他人見曹操神色不愉,沒有明確表示,而當事人的親人郭嘉和荀攸又不說話,因此也不開腔,場面冷了。
曹操冷眼看了一圈,點名了:“季珪先生,您怎麼看?”
崔琰的眉頭一直皺的死死的,聽到曹操點他的名,只好站出來:“明公,此事似有蹊蹺,趙如對您的忠心天下皆知,他固然重私情放走趙雲,可這也是人之常情,也可諒解一二,他似乎不應該做出大逆之事。臣以為此事還應該詳細查問。”
“那先生認為是什麼蹊蹺在其中?”曹操不甘,追問了一句。
崔琰有些尷尬了:“明公,您現在是以魏王之尊,丞相之職代行天子職權,皇帝如此放權給您,定有深意。”
曹操一聽,知道崔琰也看出皇帝的聖旨與我放走皇帝之間的關係了,這種關係當然不能說出來,所以崔琰才說“定有深意”。崔琰話外的意思是趙如為了您得到無上的權利,要犧牲自己了,該怎麼辦,還得您這個主公拿主意,我是不會有意見的。
他的表態讓曹操鬆了一口氣,他的眼睛轉向毛玠,毛玠不等他點名,出來了:“魏王,此事臣應避嫌。”我和趙如有親戚關係的,不能發表任何意見。
曹操一聽,很滿意。為什麼?毛玠是出名的公正,他說出的理由很充分,但以他的為人,主動請求避嫌就說明他不同意處分我了,否則,他才不會避嫌,有啥就會說啥。曹操就是明白他的心態,因此滿意地點頭了。
既然崔琰和毛玠都不說懲處的話,曹操又露出滿意的神情,其他人都是滑頭,明白曹操又要偏袒人了,和我們關係不錯的,自然不會畫蛇添足,對我們不滿的,也不願意公開得罪我們,特別是不能和曹操對著幹,因此都不說話。
曹操又坐了一會兒,嘆聲氣:“公達,文若的病到底如何,你也該多關心,經常去問問才是。”說完後,也不待荀攸回答,他擺擺手,讓眾人散了。
荀攸多聰明呀,一下子就明白曹操的暗示和威脅了:“你說我還能裝傻嗎?只有去逼叔叔了。叔叔在家族和理想中掙扎了很久,最後才把皇宮裡發生的事說了出來,我們才能明白你當時的處境。我回去想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把實情說給主公了。”
荀攸只是短短一句話,我卻流淚了,他和荀彧的苦苦掙扎讓我內疚滿懷,我也才明白為什麼短短的時間裡,他的變化這麼大:“公達,謝謝你,也謝謝文若,是我對不起你們。”
“唉。”荀攸長長地嘆口氣:“我能怎麼辦?早在叔叔帶著那樣的聖旨過來的時候,我們就都明白你為什麼要放走劉備了,可我不能說呀,說了出來,叔叔一家甚至荀家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