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再由人公真人出手就是,否則會讓天下人笑我朝無信啊。”
大將軍忙道:“陛下所言極是,張道陵揭榜在先,理應由他先。不過若論名氣聲望,道行法術,還是那人公真人道術高深,為穩妥見,最好由他先為太后診治。但此人才高氣傲,只肯獨自為太后診治。是以微臣之見,可由陛下下旨,先著人公真人為太后診斷,有陛下旨意,他二人也不好推辭。”
安帝唯恐那人公真人出手,將太后一下子治好,自己忍了這麼多年,怎肯讓人公真人妙手回春呢,於是裝出憂心忡忡的樣子,搖頭道:“大將軍此言差矣!太后鳳體安危,關乎國家社稷,焉能讓這些江湖術士試來試去的,此事事關重大,朕也不敢擅自作主,朕看還召叢集臣商定一下,大將軍意下如何?”
大將軍聽安帝所說也在理,而且他適才看了太后病情,並未到刻不容緩之際,心想群臣之見,便是我鄧家主張,於是便不作他想,躬身道:“陛下聖明,臣遵旨。”
安帝見鄧氏兄弟並無異議,當下傳旨道:“為免擾太后清修,且到養心殿去,召三公九卿共商此事。”
那養心殿在安帝所住南宮之中,當年漢和帝因愛養心殿周邊有蓮花池相圍,清幽之極,因此常在此讀書閱章,但凡家國大事,也常命大臣們到此殿面駕稟奏,立鄧氏為皇后後,更常命鄧太后常伴左右,共商國事。
自漢和帝去後,鄧太后掌政後,因睹物思人,此殿常年不來,養心殿也成為一空屋了。今天安帝要在此殿議事,一來是擺明了他仍宮中主人,想在那裡就在那裡,二來想借移駕之機,與身邊心腹商議如何處理。
眾人從旨,到養心殿議事。安帝則先回到南宮自己休息的平朔殿中,與李閏等心腹商議對策。
李閏道:“陛下,適才得王聖密報,她今天請那黃巾真人算了一卦,卦中顯示,太后之病,只要在七日內沒有高人立刻施救,七日後,縱是神仙來了,也已無法可救,一月之內,必將歸西。當下只要拖得七日內醫不了太后,那以後事情就好辦了。”
安帝聞聽此言,心情微好了些,但又皺眉道:“若是萬一那黃巾真人卦相不靈,偏偏那人公真人道術又是神奇,該當如何?”
李閏笑道:“陛下寬心,小的也不放心那真人之術,還偷著去拜訪了一下,但那真人果然不凡,不但能推算出小的身世,還算出小的家人情況,有些事除了小的,誰也不知的事,都被他言中了。小的聽那黃巾真人親口相告,他所施之法為貓鬼之疾,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得病老去,但此術方行一月,太后便得失魂之症,想來也是太后陽壽快盡,這才被鬼神侵之。他所施之法不過是起了引子之用。現貓兒現已奄奄一息,據黃巾真人所說,仍是被太后陽氣丟失所拖才致,七日後病必加重,到時候縱有靈丹妙藥,也於是無補。所以臣想,只要採用拖延之計,拖他個十天半月的,就可見分曉。縱是黃巾真人所說有誤,在此期間我們也可再作別圖。這期間只要陛下表現出一心為太后之病而操心費力,寢食難安,便即可收天下人之心,又不令鄧氏起疑心就是了。”
安帝沉吟一會,心中也是別無良策,於是問道:“如今大將軍將人都請來了,一會要上殿商議由誰診治,如何拖得起呢?”
李閏笑道:“陛下可是太心焦了。天可巧讓大將軍送來兩個道人,這二虎相爭,正好從中借力啊。”
安帝眼睛一亮,卻笑道:“此話怎講?”
李閏得意地道:“小人有一計,正好借測試人公真人與張道陵比試醫術,來拖延診斷時機。取快臨盆孕婦十人,令人公真人與張道陵各自拿出胎兒性別。待產出後看誰說的對。然後各施法術,分催五名產婦早產,若是母子平安,且性別與所說一致,則取勝者為太后診斷。如此一下來,按黃巾真人所說,已誤了診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