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疼。唉。”我小心地避開江東一詞。
曹操嘆了一口氣:“雖然知道你是那般心思,可從你嘴裡聽到,我才放心一些。子云,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您說,我們之間還用這麼客氣嗎?呵呵。”
曹操沉吟了一下,把眼睛轉向池水:“答應我,不要離開我們。”望著我張開的嘴,曹操急速說了下去:“衝兒對我說了你的話後,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你要走了,要離開我了。子云,這些年來,你都數次都說過要退隱,讓我有心理準備,可我總是舍不下你。你知道我身邊的人雖然多,可只有幾個人能和我真心相對?而你卻是這幾個人中最放鬆,最真心的。我想象不出,當有一天你離開我的時候,我該怎麼辦?一個人真的太孤獨了,太孤獨了。”
曹操眼中隱隱約約閃過的淚水讓我大吃一驚:“主公,您怎麼啦?如是有隱居的想法,可主公大業一日未成,我也不會離開您的。再說,以後我就是退隱了,也會經常回來看您呀,您怎麼這麼想?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還是誰又……,走了?”
曹操沉默了很久才轉身對我微微一嘆:“沒有太大的事。伯達走了,這些年雖有你盡心醫治,華佗也一直很盡心,可他還是走了,撇下了我們。他太累了。”
任峻,任伯達是早期投靠曹操的人才,曹操很喜歡他,將堂妹許配給他,成了一家人。任峻不僅是曹家的後勤大總管,天下屯田的總督導,還是曹操歷次征戰的糧草運輸總指揮。他才能卓著,屯田的收效如此好,中原這些年人心的安定,他絕對是功不可沒;他為人清廉潔好,待士卒民夫極其親善,是個難得的治國之才。此人常年勞累積累下一身的病,我雖竭盡全力為他尋醫找藥,也只保他多活了幾年,他的死不可避免,但也很可惜。
淡淡的哀愁中,我只好勸解曹操:“主公,伯達的身體能拖到現在,也是不易了,您還是節哀吧!唉,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們這些人都開始老了,您要是因為每一個人的離開就這麼鬱鬱寡歡,身體可受不了。”
曹操看我一眼:“我們都老了嗎?還是你嫌我老了?”
我趕緊舉手:“報告主公,下官可沒說您老。呵呵,我是說我們這些人,肯定不包括您在內。嘿嘿,您要長命萬年的。”
“千年王八,萬年龜,你這是繞著彎罵我?小滑頭。”曹操狠狠瞪我一眼。
我樂了:“呵呵,您自己多疑,別往我身上推。”見曹操心情似乎好些了,我才繼續道:“其實對我這個人,您有什麼不放心的,我的性格您清楚,不讓衝公子在人前表現出和我的關係,除了是培養他用人的能力外,我也很自私。唉,我這兩年太出風頭了,再和您家裡人牽扯上,這日子就更難過了。再說,我總覺得身邊有人很仇視我,在暗算我,我的性命倒是無所謂,可他們要是把目標轉移到衝兒身上,衝兒畢竟還小,不能如我一般有自保的能力。所以,我還是不能耽擱衝兒,更不能影響您的大業,能避嫌的事情儘量避避的好。”
曹操深深地看我一眼:“事情放在別人身上,你想的清楚看的明白,怎麼放在你身上,你就犯糊塗呢?”
我犯糊塗?一臉迷糊地看向曹操:“主公,我又做錯什麼啦?”
曹操搖搖頭:“唉,你呀!你還記得陳宮的背叛嗎?”
我疑惑:“記得。怎麼啦?”
“那你記得我當時的感覺嗎?那種心灰意冷的感覺真是讓人刻骨銘心呀!我還記得你來看我到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人世間最難得的是真心朋友,可最難懂的也是人心。你懂這個道理,那你還不明白孫策現在有多恨你嗎?”
我想了想:“可主公,您雖然對陳宮得背叛很傷心,可內心還是不想殺他,只是有些事情,唉。我和伯符又有不同,且不論伯符恨不恨我,我對他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