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母的這個突發奇想的胡言亂語,讓陸其光很是愕然。
不過看了看黃小妹的姿色,又想了想黃小妹的能力,如果對方願意,他也不是很反對。
黃五娘氣極反笑,“從你把我賣到酒家當粉頭開始,還講什麼母女之情。”
這時候唐老頭站了出來說:“五娘被官府打入賤籍後,身契到了我手裡。
如今我收了她為義女,要說孝敬也是先孝敬我,輪不到別人說三道四!”
黃母惡狠狠的咒罵起來,直接把談判變成了潑婦罵街的場所。
另一個跟著陸其光來的陳總商也站了出來,對黃五娘勸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何必如此偏執。”
陳總商這個總商,乃是浙鹽在蘇松地區行銷的總商。
黃五娘利用魚市為渠道,大批次販賣私鹽,引入的就是浙鹽。
不知道席家花了什麼代價,把陳總商也找來當說客了,聽說席家與陳總商背後的浙江陳家有合夥出海的生意。
如果陳總商拼著損失,掐斷了浙鹽供應,那黃五娘手裡最大的財源也就斷了。
除非黃五娘甘願屈居人下並從此受制於人,去找死對頭範娘子引入淮鹽。
從此在範娘子面前,只有伏低做小的份了,對黃五娘來說這樣顯然不如去死。
陸其光趁機逼迫說:“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林泰來今天肯定要被巡撫拿下,他已經死定了!
如果沒有把握,我們至於聚集數百上千的人手,分頭出擊?
橫塘鎮距離楓橋和蘇州城都只有十里,不信你儘可以去打聽!”
黃五娘緊緊抿著嘴,來回掃視著對面的人。
好半天才答了一句:“那就等到有林郎的確切訊息再說!”
陸其光終於不耐煩了,按照他的想法早就該直接開打了。
己方人數佔著巨大優勢,又佔著突然襲擊的上風,在絕對實力面前,根本不需要太多計策!
但席大朝奉非要搞什麼攻心為上、不戰而屈人之兵,所以就先走了一遍程式,結果還是沒卵用。
陸其光一邊示意打手們準備,一邊說:“良禽擇木而息之類的廢話我也不說了,做人總要為自己考慮吧?
先不管林泰來是死是活,就拿眼前來說,我們這邊三四百人,你們只聚集了二百人都不到。
林泰來又不可能飛過來,你還能怎麼考慮?”
從任何正常邏輯來判斷,倉促間集結的不到二百人,與早有準備的三四百人公開對陣,肯定沒有勝算,除非這邊有一個林泰來。
安樂堂加魚市,總人數並不止這些,但不可能所有人都時時刻刻集結備戰。
在事起突然之下,能拉起一百幾十人就很不容易了。
黃五娘也知道,如果正面開打肯定必敗無疑。
所以見對方決意動手後,二話不說就在夥計們的掩護下,迅速退入了魚市柵欄內。
陸其光簡直想發笑,這黃五娘是不是女人家頭髮長見識短,有點幼稚?
難道她還想憑藉柵欄頑抗?這一人高的柵欄又不是城牆,能頂什麼大用?
如果能甕中捉鱉,抓住林泰來的女人,那就嘿嘿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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