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皮疙瘩。
倒是黑,話語不多,人也沉穩。由於一直冷著面孔,只有在面對張嘯時,會偶爾露出一點溫暖的笑容,這讓城主府裡眾人沒有敢上前跟他開玩笑,只是隔著遠遠的敬了一杯酒,就算完事。
黑倒也不計較這些人的冷落,他原本就是一個冷冰冰的不易接近的角色,此時倒也落得清閒,只是偶爾蹙眉之舉,倒是讓感知敏銳的張嘯瞅了個正著。
“老師,怎麼感覺不舒服?”張嘯擔憂黑,忍不住問道。
到了黑這種地步,生病之類的問題,早已不被他放在心上,那麼他臉上偶爾露出的不安和憂慮,讓張嘯十分擔心,自己這個老師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沒什麼,你去和他們熱鬧吧。不用管我,讓我靜一下。”黑擺了擺手,示意那邊還有一群人等人他過去。
“哦,那好吧。不過,老師有什麼事情,一定記得和我說。”張嘯看了黑一眼,只能作罷,卻是心中說道,老師這是怎麼回事,明明都寫在臉上了,卻不肯告訴自己,卻沒拿我當自己人。
整個宴席一隻持續到半夜,眾人才漸漸散了。
張嘯吩咐僕人安排了黑和李執宜休息,便回到了自己閉關的小屋。只是他關切黑,卻怎麼也不能入定,不由得一陣心煩意燥。
實在是無法安心修煉,張嘯索性出了小屋,在城主府了慢慢的走著,卻是意外的碰到了在角落裡生悶氣的阿茉。張嘯苦笑了一下,卻也不敢驚動阿茉,不知為什麼,張嘯特別害怕和阿茉單獨呆在一起,這種感覺讓他覺得不舒服。
躡手躡腳的躲開了阿茉,張嘯正要輕噓一口氣,卻是發現李執宜正朝著自己這邊走來。
李執宜顯然看到了獨自一人的張嘯,正要開口,張嘯大驚,忽地閃到李執宜跟前,伸手捂住了李執宜的嘴巴,眼神示意他不要出聲。
李執宜雖然十分不解,還是順從的讓張嘯拉著七拐八拐的在院子裡轉了一圈,來到一個安靜的涼亭,兩人這才各自坐下。
“嘯哥,你這是幹什麼,在自己的家裡還鬼鬼祟祟的。唔,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我猜猜是不是偷看人家女孩子了。”剛一坐下,李執宜便大大咧咧的鬼叫起來。
張嘯一陣心驚肉跳,好在這裡僻靜,沒有什麼人來,否則飛尷尬死不可。沒好氣的瞪了李執宜一眼,張嘯說道:“秀才,你就不會安靜一會兒。我正好要找你有事兒,先把你那齷齪的思想收一下。”
李執宜“嘿嘿”一笑,卻並不反駁張嘯的話,直愣愣的看了張嘯一眼,待得張嘯不好意思了,才哈哈笑道:“你這傢伙,也會害羞了,算了,不糗你了。我也找你有事,正好一次解決吧。”
張嘯搖了搖頭,李執宜這傢伙越來越像以前的王寧了,想起王寧,張嘯一陣黯然,不過很快便收拾了心情,沉吟了一下,表情嚴肅的問道:“秀才,我今天在宴席上,感覺老師不是很開心,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不知道?”
李執宜點點頭,說道:“我找你正是這件事,說起來這些年我也是受了老師的大恩,卻因為實力有限,不能幫老師分憂,十分愧疚。嘯哥,你記不記得當初那個戈理?”
“記得,怎麼回事?”張嘯點了點頭,旋即又有些不解,怎麼還牽扯到了戈理身上。當初,那個戈理和黑雖然不對付,卻並不是死敵,相反他們很有可能有著共同的目標的。
“那個戈理死了。”李執宜沉重的說道,聲音有些蕭瑟。
“怎麼可能?戈理應該也是六級巔峰吧,誰能夠殺死他?”張嘯心中咯噔了一下,差一點跳起來。
“冷靜點兒,先聽我說完。”李執宜瞪了張嘯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你說,你說,我不打斷就是了。”張嘯見李執宜的樣子,頓時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