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船已經失了蹤,所以不得不走陸路來到夷陵,搭使船返家。”
“如果真是本地的大地主,天膽也不敢豢養那麼一大群亡命打手。”小秋介面說:“紙是包不住火的,早晚我們會把他們原形畢露地揪出來,交給荊州的人剝皮碎剮。”
林彥靜靜地聽完,臉色漸變。
“傅兄。”他鄭重地說:“你離開荊州幾天了?”
“今天是第四天,昨天傍晚才趕到的。”
“姓朱的會不會派人跟蹤你們?”
“不可能,他們並不知道我們的底細。”
“你們在荊州沒留下形跡?”
“這……”
“傅兄,小心些。”林彥神色凝重地說:“打聽別人的底細極為犯忌。就是朱家兄弟不是兩妖魔,他們也會派人搜尋你們以便知道你們的意圖。如果不幸真是兩妖魔,更不會輕易放過你們。趕快離開夷陵,傅兄。”
“你的意思是……”
“可能你已經落在他們的監視下,危機迫於眉睫。”
“哎呀……”傅天奇驚呼。
“為策安全,兩位最好遷至城內投宿,還來得及。”林彥平靜地說:“至少,他們還不敢大膽在城內擄人,冒暴露身分的兇險。”
“我得早些預作準備,告辭。”傅天奇匆匆地說,借小秋匆匆走了。
“彥哥,你以為他的話可信嗎?”藝姑娘問。
“我不信一面之詞。”林彥笑笑說:“儘管這位小姑娘話說得很誠懇很肯定,但不能無疑。而且,我們沒有時間管閒事。”
“哦!你也看出她是女的?”芝姑娘頗感意外。
“第一眼就看出來了。呵呵,你還給她眉來眼去呢。”林彥打趣她,“你呀!壞死了。”姑娘白了他一眼:“我想,他對你似若有情,我一直就在擔心。”
“你擔的什麼心?”
“擔心你慨然拔刀相助呀。”
“胡說八道。”林彥笑罵。“我擔心的是另一回事,恐怕有麻煩。”
“有麻煩?”
“張三那四位仁兄,恐怕不是為了騙你我的行囊而來的。”
“哦?這……”
“聲東擊西,他們的目標恐怕是傅姑娘主婢。我敢打賭,茶客中定有其他眼線,我們與博姑娘主婢在一起的事,毫無疑問我們已成為他們注意的目標啦!”
“這麼說來,我們也有危險了?”
“恐怕是的。強龍不鬥地頭蛇,我們最好小心些,不要惹火燒身。該走了。”
回到川楚老店,店夥宣稱已替他倆代訂了船位,是往來重慶夷陵的客仙船,由於船正在上下貨,三天後方能動身上航。中途上下客的船不好找,專僱小舟不但風險大,而且船資高昂,要他倆耐心等候。
兩人本來想等傅天奇派人來通知,到賞江樓踐約。沒料到鴻泰來的店夥說,傅天奇主婢已經離店他往了,留下話說暫行離店,後會有期,未克踐約,深感抱歉云云。
掌燈時分,兩人叫來飯菜在外間用膳,懶得出外走動,定下心等候行期。
食罷,林彥先至內間洗漱。男人至上,這是規矩。芝姑娘在外間拾掇兩人需要換洗的衣物,在外行走,女人極感不便,麻煩的事永遠比男人多,至少貼身的衣物就不敢交店洗濯,而且晾曬也必須隱秘。好在芝姑娘久走江湖,一些瑣事早已有豐富的處理經驗。
“篤篤篤!”叩門聲入耳。
兩人在旅途一向極為小心,不管任何時候,進房之後便立即掩門上閂,已養成閂門的習慣。
“難呀?”姑娘放下手中的衣衫問。
“小的來送茶水並收饗具。”門外的人高聲答:“順便請問客官,明早何時該喚起客官辦理要務,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