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人相隔太遠,哪怕她伸直了手臂也觸碰不到。
尷尬的收回手,只能滿眼歉疚的看著弟弟。可眼底卻是連她都不曾察覺的冰冷。
席易辭看著姐姐,卻覺得共在一個房間裡坐在身旁的她卻好像離自己那樣遠。
當時調查的時候他好奇,為什麼一向努力做好端莊淑女不出入這樣場所的葉亞晴,會有自己店員的聯絡方式。
直至兩小時前派去調查的人告訴他,葉亞晴和姐姐見過面。
一切就說得通了。
為什麼葉亞晴聯絡到了鄭琳和她配合,為什麼溫喬會再次出現在「久宴」工作。
可一向高傲的姐姐為什麼要這樣毀掉一個無辜的女生?為什麼姐姐要把地點選在這裡?
這些思緒好像給了他力量,啞著嗓子艱難開口:“姐姐,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然後崩潰的抱頭,聲音好似帶著請求:“姐姐,你知道在久宴出了這樣的事情,被曝光後對這家店、對我、對席家的影響有多大嗎?”
席希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只能垂下頭看著自己黑色碎鑽高跟鞋的鞋尖。
“對不起。”
如果那天他沒有看到溫喬,沒有在前一秒救下她。
如果這個事情不是自己去調查,而且他親自去查。
如果阿州知道了一切,那他要在麼面對他,怎麼面對這一切?
那天與泥土混雜在一起的全部的紅色就印在他的記憶力,是一個王者隱藏在骨子裡的狠厲。
席易辭抬起頭看著姐姐,眼神中卻是藏不住的悲憫和憐惜總覺得自己瞭解阿州,可她沒有真正見過江淮州崩潰發狠的時候。
被弟弟這樣的眼神注視,席希猛地站起,聲音尖利:“你這是什麼意思?!”
席易辭看著姐姐崩潰的模樣,心中滿是悲哀。
可開口,也只能說出兩個字:“姐姐。”
席希伸出細長食指,尖尖的指甲直指向席易辭的臉,但手指和聲音都是顫抖:“只有我能配得上他!只有我能坐在江氏集團夫人的位子!”
“姐我求你了!”席易辭看著姐姐近乎瘋狂的模樣,感覺心中的某一處正在一點點瓦解,最後帶著祈求:“姐姐,我求求你了,忘了他吧。”
如今有了權力和地位的阿州如果真的發了狠,等待他們的又會是什麼呢?
小時候那個拉著自己手去院子裡放風箏的笑面如花的姐姐,那個驕傲的不可一世毫不屑於用手段的姐姐去哪裡了?
席希雙肩止不住的抖動,終於蹲在地上,精緻妝容的臉埋在併攏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