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朱文奎笑了笑。
而朱文圭直接開口,“老四,你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朱文在一愣,“什麼一模一樣?”
“什麼你都要搶!大哥不過是誇了鑰哥兒幾句,在你這就是偏向了!”
朱文在頓時漲紅了臉,但面上卻依舊是笑。
“咱們兄弟這些年也沒好好聚過!”
朱文奎拿起一個燒餅,下口的吃著,“難得你們回來一回,我看看這幾天哪天得空了,咱們私下聚一聚!”說著,把手掌中掉落的燒餅上的芝麻吸溜進嘴裡,“就是純私下的,不讓外人來!”
“行!”
朱文圭用力的點頭,“聽您的!”
人到中年,少年時許多事其實已有了不同的看法。
所以兄弟之間壓根不存在劍拔弩張的狀況,反而彼此之間多多少少有那麼幾分不好意思和男人特有的扭捏。
“父親老了,咱們兄弟之間要其利斷金!”
朱文奎又低聲道,“更不能讓外人看笑話!”
“您說的是!”
朱文圭說著,忽然面露難色。
邊上的朱文在始終豎著耳朵,心中腹誹,“你們哥倆現在好上了?好嘛,一個不搭理親弟弟,一個裝成好弟弟,哼!”
“有事兒?”朱文奎掃了朱文圭一眼。
後者猶豫再三,手指突蘸了剛送來的羊湯,在桌上劃拉起來,“我心裡呀,一直當個事的惦記.....”
邊上的朱文在聽了個隱約,下意識的想回頭,但是又硬生生的忍住。
而朱文奎看了朱文圭所寫的字之後,也是明顯的愣了一下。
因為對方所寫的只有兩個字,老三!
他知道這代表的是什麼,也知道朱文圭要表達的是什麼。
應該就是單純的惦記,不是怨恨!
其實早先,他們兄弟的心中對於老三是有怨恨的。但隨著年紀的增長,當年的事在現在看來真是胡鬧。
成年男子心中,總是會有那麼一絲.....不該有惻忍之心!
“挺好!”
朱文奎同樣用羊湯寫字,“沒事!”
“哎!”朱文圭一聲長嘆,然後苦笑,“呵!”
另一邊的朱文在忍不住了,回頭道,“大哥二哥....”
他剛開口,突然被一陣聲音打斷。
就見羊湯館門口,劃拉下進來三五個半大少年來。
為首的一個穿著短毛的皮袍,團團臉,進門就嚷嚷,“掌櫃的,燒餅羊湯.......”
說著,搓手對身邊的少年們笑道,“乖乖,這京城真冷呀!”
“可不是,比咱們徐州冷多了!”有少年笑道。
“要我說,這也沒徐州好!”
那團臉少年又道,“就是人比咱們徐州多!嘖嘖嘖,這燒餅都沒巴掌大,哪有咱們徐州的鍋盔看著排場!”
“這麼大的京城....連家賣把子肉的都沒有.....”
他絮絮叨叨的說著,邊上的小同伴們插嘴笑道,“你呀,離開把子肉就不能活?”
“有小燒雞也中呀!這也沒有呀!”
那少年又是笑,是一種大大咧咧但也帶著幾分痞氣的笑。
“那趕明兒個你來京城開一家!”
邊上的同伴又開口,“就叫六斤把子肉...六斤小燒雞!”
~
“嗯?”
正低頭喝湯的朱文奎幾兄弟瞬間抬頭,詫異的看了過去。
而邊上的侍衛們,則是無聲的站了起來。
幾個少年驟然對上一群成年男子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
“為